郡主可是好凑巧啊,竟是在这儿遇到了你们!” 对于苏子衿,北姬芮自是认得,前几日的一次接风盛宴,两个人也算是大抵打了个照面。 北姬画是北姬芮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素日里北姬芮很是疼宠北姬画,原本北姬芮就是因为收到北姬画的信函,才更加急迫的来了锦都,想要为北姬画出一口恶气。但他抵达锦都之后,苏子衿却因为待嫁的原因,几乎不曾出府,唯一一次参加宴会,也是匆忙离去。而对待司言,他又着实拿捏不住,故而才一直忍气到现在。 只是,昨夜去长宁王之后,北姬画便忽然不见了,他询问了一遍,大多数人都说北姬画独自出了府,于是,北姬芮也就没有多想,毕竟北姬画素来肆意,她身份特殊,又加之身边有暗卫跟着,应是不会出事。 然而,北姬芮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早便收到了消息,说是在锦都西街发现了北姬画。于是,北姬芮便急忙从驿站赶过来,只是,竟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几乎整个锦都的人都知道了,北姬画昨夜**与十几个乞丐,并不知为何舌头和胳膊皆是被人卸去,下场凄惨。 “倒是凑巧。”苏子衿缓缓一笑,温软道:“只是可惜,竟是看到明珠公主如此狼狈的一面。” 苏子衿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她说可惜,又说是北姬画狼狈,若是仔细听,不就是在说,可惜没有看到北姬画昨夜被糟蹋的一幕吗? 北姬芮听的怒火中烧,不禁咬牙切齿道:“郡主这话可是有意思了,本王” “世子妃。”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司言忽然淡淡开口,神色极为冰冷:“八王爷注意措辞,她现在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司言的话,让北姬芮不由面色一僵,可司言所说并没有错,故而他只好压下怒火,冷冷道:“本王疏忽了,不过世子妃和世子如今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专门来看某些成果?” 这某些成果,俨然是指北姬画落得这般下场是由司言和苏子衿一手造成的意思了。 司言闻言,只凉声道:“八王爷可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凡事讲究证据,若是八王爷没有,可别怪本世子翻脸不认人!” 司言这般,自是**裸的警告了,北姬芮一直知道司言在大景意味着什么,可他没有想到,对待他国王爷,司言竟是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 一旁的北姬辰见此,眼底划过深沉。司言不仅杀伐果决,而且还极为通透。他知道北姬画无足轻重,即便北魏孝武帝知道北姬画是司言所设计,也决不会与司言闹翻,更何况,司言做的极为隐秘,让人丝毫摘不出错漏来。 比如,很多人都看见北姬画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长宁王府,也看见了北姬画兀自抵达西街,这一切,足以说明北姬画出事,分毫与长宁王府,与苏子衿,没有干系。 而这一系列的手段,只需要找个人易容成北姬画的模样完成,便是无懈可击。至于北姬画的口供一个被折磨成这样的女子所说的话,谁人当真会采信? 显然,北姬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下有些气的吐血,可北姬芮还是勉强压下心头的不愉,咬牙道:“本王也不过是一时急昏了头,还望世子莫要计较才是。” 如今在司言的地盘,北姬芮不得不低头,可一想起自己的妹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他便痛心不已。 “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便先行一步了,”苏子衿弯唇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北姬辰,不咸不淡道:“太后娘娘还在等着,二位王爷自便。” 说着,司言和苏子衿两人,便很快踏上了马车,不疾不徐的离开了。 北姬辰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不由深了几分。 苏子衿离去前看他的那一眼,可谓是毒辣的,她和司言大概已然算到,北魏容不得那般不贞不洁、残废丢人的公主! 不多时,苏子衿和司言便抵达了皇宫,两人一路,便到了太后的寝宫。 彼时太后正坐在高位上,神色和蔼。 “司言见过皇祖母。”司言拱手,淡淡道。 苏子衿紧随行礼道:“子衿给太后娘娘请安。” “不必行这些虚礼,”太后慈爱一笑,嗔怪道:“长安到了现下,还叫哀家太后吗?” 话音一落,苏子衿便不由一顿,随即她笑吟吟的看向太后,攒出一个温软的笑来,轻声道:“子衿给皇祖母请安。” 这一声皇祖母,叫的太后委实舒心,不由眉眼带笑,招手道:“长安,你过来哀家这儿。” 太后和昭帝,素来习惯唤苏子衿长安,这大抵是因为,苏子衿早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