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孤鹜拱手,随即便提着剑,朝着白术而去。 白术见此,倒是想着挣扎,可他哪里是孤鹜的对手,不过三两招,便被生擒了去。 不多时,白术便被押了起来。 司言沉默不语,好半晌才蹙眉,低头看向苏子衿,面容依旧,但声音却很低:“子衿,你可是还好?” 这话,便是关心之意了。一时间,众人都不由愣住,司言对苏子衿,可谓是好到了极致,便是方才还冷冷的模样,现下便立即可以温下嗓音。 “我无妨。”苏子衿微微一笑,随即轻声道:“莫要误了吉时。” 苏子衿这一声话堪堪出来,隐在暗处的楼霄不禁握紧了拳头。 难道这般血流成河的场面下,也可以继续成亲?若当真如此,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眼前的女子,着实有些撩人,以至于司言的面色不禁暖了几分,他牵起她的手,淡声道:“好。” 说着,司言便领着苏子衿,抵达了花轿之内,他亲自拿起一旁的凤凰盖头,轻轻微她盖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多时,唢呐声便继续响了起来,场面异乎寻常的怪异,却又异乎寻常的和谐。 尸首被禁卫军清理了去,可满地的鲜红,苏子衿不在意,司言也不在意,一时间,那血腥的场面,竟是露出几分微醺的意味,看的在场来不及逃离的百姓,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阁楼处,喜乐不禁啧啧两声,就听她道:“这苏子衿瞧着柔柔弱弱的,竟然是个女中豪杰啊!” 不仅不畏惧这厮杀的场面,无视这血腥的画面,而且还丝毫不介怀这新婚见血的不吉利。这样无畏无惧的女子,不是女中豪杰,又是什么? 喜乐兀自说着,南洛却是忽然叹了口气,哀哀怨怨道:“哎,看她这么幸福,我也就放下了。” 能不放下么?这样的大闹,那两人都能一如既往的执手下去,他还纠缠着,执着着有什么意思? “太子想得开,也是极好的。”墨白一笑,仿佛前拈花的弟子一般,只道:“俗世有句话是这般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嘿,原来墨白你这样会开导人啊?”喜乐挤眉弄眼,笑道:“难道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墨白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淡淡道:“佛门弟子,怎可沾染俗世情爱?” “胡说八道,”南洛挖苦的瞟了眼墨白,哼哼唧唧道:“你要是佛门弟子,平常还无肉不欢?” 墨白双手合起,闭目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南洛:“特么神经病一个!” 喜乐:“……” …… …… 花轿抵达长宁王府的时候,倒是没有耽误吉时,一路上孤鹜几个都抬得很稳,以至于苏子衿并未觉多么疲惫。 原本说是会回锦都的长宁王夫妇因为一些事情,便没有及时回来,不过一切都在司言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人很快便走进了大堂,彼时宾客围满,个个欢声笑语,显得有些喜庆。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有太监通禀的声音响起,一时间众皆震惊。 素来昭帝和太后,都是不参加小辈的婚事的,前边儿几个皇子下来,昭帝和太后也只是送几样物什以表祝福,却是没有到场过。 可今儿个,不仅是太后,就是昭帝也亲自到场,为司言和苏子衿主持婚礼……如此厚爱,委实令人羡慕不已! 就在众人思绪万千的时候,太后和昭帝已然在瞩目之下,缓缓踏进了大堂的门槛。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跪倒了一大片,众人皆是匍匐,恭敬不已。唯独作为新人的苏子衿和司言,只弯腰拱手,按照大景的礼仪,倒是不必下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