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竟是想也没有想,便同意了。那大约,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韧劲的女子了,她几乎全程咬着牙,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所以在万中无一的情况下,她竟是奇迹般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轻衣声音徒然变得有些叹息,只是,她没有想到,苏子衿如今,竟是成了司言的未婚妻。 轻衣的话音一落地,四下便静谧无声,司言盯着桌子一隅,眸色极为暗沉,谁也看不懂他眼底的风云涌动,只是气氛一瞬间便压抑下来。 先前他想要找轻衣询问苏子衿的来历时,其实只是想看清楚她的图谋,然而如今,在听到轻衣的话后,司言忽然便觉得自己的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隐隐刺痛,即便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他也想象得到……那一幕幕令人断肠的画面! “轻衣。”半晌,司言忽然清冷冷出声,只听他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 说着,司言便抬起头,秀美绝伦的脸容满是执着。 他的子衿,绝对要活下来,无论如何! “阿言,”轻衣深吸一口气,神色有些许复杂之意:“我得先诊治一番苏子衿的情况。” 如今她并不敢确定,苏子衿的身子骨,已然坏到了何种地步,亦或者说是好到何种程度,所以作为医者,她没有办法下这个定论。 “九色莲花在燕夙那里。”司言沉吟道。 依着燕夙与苏子衿的交情,想来是了解苏子衿如今的状况的,他既是拿了五色莲花,有了还魂草和麒麟血,想来便是有办法诊治苏子衿的内伤。 “燕夙?”轻衣诧异出声,问道:“燕夙竟是与她有交情?” 燕夙在锦都这件事,轻衣也是知道的,虽然他们都是少年成名的医者,但性子却是截然不同。她早年间也是与燕夙有过一些交集,大抵算得上点头之交,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燕夙是个极为淡泊之人。 可以说,轻衣医治苏子衿,那是因为她素来对医毒很是感兴趣,故而但凡有疑难杂症,她总愿意多插手一些。但燕夙却是不同,只要没有交情,基本上燕夙不会理会。 司言闻言,微微颔首,神色莫辨道:“明日我安排你与子衿见面,届时你可诊一诊她的脉象。” “为何不是今日?”轻衣不解道:“既然你如此在意她,终归早一些让我瞧瞧也是好的。” 司言眸光沉静,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抿唇漠然道:“你应下便是。” 原先找轻衣的时候,司言是为了探查苏子衿的过去,可如今轻衣入长宁王府一事,想来苏子衿已是知道。 他其实……还是怕苏子衿会误解,毕竟在这之前,他的目的确实那般。 眸光沉沉,司言心口的疼惜浓烈的难以化开,他心下便想着去一趟战王府,于是身姿一动,在众人没有意料之际,便犹如一阵寒风,转瞬离去。 轻衣素来慵懒的脸上浮现一抹怔神,下一秒便嘀咕了一句,只道司言此人实在还是不懂人情世故。 …… …… 雪夜撩人,银松上有白雪皑皑,堆积一片。 忽然,松枝上微微一震,有白色影子一晃而过,顿时惹得积雪落下,寒鸦夜啼。 彼时,战王府 走廊上,青茗穿着一件小袄子,手中提着一盏明灯,下一刻便喊住了青问。 “青问,”青茗瞧着小暗卫,吩咐道:“落樨园的炭火不够了,你明儿个一大早,记得同余管家说道一番。主子畏寒,这两日眼见着愈发冷了几分,不妨再拉个一辆车过来。” 青问闻言,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好的,青茗姐。” “下去休息罢。”青茗点了点头,随即便拎着明灯,朝着屋内走去。 她缓缓推开门,屋内,苏子衿坐在铺了火狐皮的榻上,身上盖了一件绒丝的小被子,手中却搁着一个暖手炉,显得极为畏寒。 没有迟疑,青烟便很快关上雕花木门,将风雪挡在了外头,生怕苏子衿受一丝的寒。 “主子,”一边走进来,青茗一边将明灯放到一旁,说道:“云兮死了。” 苏子衿此时正兀自摆弄着棋局,乍一听青茗的话,倒是没有丝毫惊讶之意。她只缓缓一笑,眉眼极为温软:“老太太下手倒是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