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昨夜请旨赐婚的事情,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大概整个锦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故而,燕夙此时倒是想起了祁山时,司言的那个眼神,心下觉得十分稀罕。 落风道:“爷有命令,望郡主见谅。” 这话,便是承认了的意思。苏子衿不由有些愣住,下意识的便攒出一个笑来。 她问:“你们世子原来这般不讲道理么?还是说他当真因为这些小事,罚过你们谁了?” 这件事,其实苏子衿当真是有些不信的。在她眼中,司言虽然对着她的时候,略微显得羞涩又大胆,可那是情愫使然,平日里的司言,大约也是个极为理智、且十分赏罚分明的人,否则的话,这些人都不会对他言听计从,恭敬有加。 听到苏子衿这么问,孤鹜和落风简直有些有苦难说,诚然如苏子衿所想,司言是个极为赏罚分明的人,可一旦遇到苏子衿的事情,他便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一副醋坛子的模样,实在有些让人害怕。 “当真有人被罚过?”青烟瞧着这两人的模样,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是。”孤鹜点头。 前几日被罚的有几个暗卫,至今还在幽冥…… 苏子衿:“……” 心下有些无言以对,苏子衿叹了口气,才缓缓道:“你们都退下罢,左右世子那儿,有我在,自是保证你们安然无恙,若是还有暗卫被罚,我也让世子放了。” 孤鹜和落风闻言,两人皆是有些惊疑不定,可他们都知道,若是惹恼了苏子衿,那爷也是同样要收拾他们的。 顿了顿,两人便齐齐道:“是,郡主!” 说着,孤鹜和落风也没有作太多的停留,两人便齐齐离开了阁楼。 等到孤鹜和落风离开了,苏子衿才缓缓看向笑的戏谑的燕夙,道:“说罢,什么事情。” 她知道燕夙在笑什么,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司言竟是这么个醋坛子,有时候她竟是觉得,这厮冷冷冰冰,却是十分可爱。 “等给你配了药,我便打算离开了。”燕夙敛了笑意,看向苏子衿,道:“我有多年没回去,也该是时候回去一趟,给师父请罪了。” 燕夙的话一落地,苏子衿便知道,他突然的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微微凝眸,苏子衿叹息:“阿夙,你不该为我这样。” 燕夙原本游历各国,便是为了他的师妹。可如今,他尚且没有找到师妹,却又要回去,这其中缘由,不是为了她,又是何人? 他大概是想为她求得神医鬼谷子的应允,为她想办法除去体内的寒毒罢? 燕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便开口道:“子衿,你应该知道,便是吃了这药,你身上的寒毒仍旧要威胁你的生命。” 即便苏子衿吃下了用还魂草、九色莲花和麒麟血为药引的药,也只是起到治疗内伤的作用罢了,至于她的寒毒,燕夙却是无能为力。 所以,他想试一试,回一趟师门,让他师父鬼谷子来为苏子衿诊治,兴许,会有一线转机。 “阿夙,我不想你为了放弃什么。”她抬眸看向他,素日里言笑晏晏的眸底显得尤为肃然,她说:“你这些年来回走动,只是为了那人,如今只差一点的机会,你难道便要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 “子衿,你是我的挚友。”他眉眼有不羁浮现,洒脱道:“我可还等着你痊愈了,同我一起,饮酒作乐,抚琴舞剑呢!” 他与她,是情义相投的好友,他曾欣赏她的洒脱孤傲,也曾钦佩她的谋略胸怀,纵使这些年他游历人世,也再找不到像苏子衿这般,与他如此契合之人。 大概,这就是缘分,无关男女之情,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天地为证,此情长久罢了! 看着这样的燕夙,莫说是苏子衿,便是青烟和青茗也极为感怀。他从不求回报,只希望她安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