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模样,一人美艳若妖,一人清冷似莲,这两人皆是纤尘不染,光华灼灼。他们身后跟着十来个人,那十来个人都是身着黑衣,面容严肃。可最为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人如何的气势汹汹,而是那些人手中皆是满满当当的猎物,其中不乏白狐、紫貂等一些珍稀之物,就连猛虎亦是出现在列,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相对于众人的关注点,战王府一家瞧见苏子衿安然无恙的回来,却皆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战王妃,那生怕司言生吞活剥了苏子衿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司言的眸色不由愈发沉了几分。 他虽出现的迟,但到底耳力极好,自是将苏家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头,昭帝看着众人狩猎到的东西,再看司言的人拖着的那只猛虎、拎着无数的猎物,显然这场狩猎的胜负一眼可知。 “世子可真是神勇。”这时候,陶子健忽然笑着出声,语气莫测:“一人便可以猎到这些个兽物,便是猛虎也不在话下,倒是令人钦佩至极。” 陶子健的话一落地,众人便有些怀疑起来。诚然如陶子健所言,司言猎到的野兽着实许多,可奇就奇在,他一人便可以猎杀一只如此大的猛虎?要知道,这场狩猎是侍从护卫不可参与的,他们只负责保护主子和出出苦力,而瞧着苏子衿那柔柔弱弱的模样,显然也没有什么助力,那司言一人便有如此力量,倒是令人生疑了。 陶圣心听着自己父亲对司言的为难,心下不由一紧,下意识的便朝着司言看过去。 “陶大学士此言何意?”太后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瞧着陶子健,淡淡道:“难道陶学士不知长宁王世子如何骁勇?不过区区一只虎罢了,又耐他何?” 陶子健,如今担任翰林院学士,依着陶行天的意思,他这个嫡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丞相府的。毕竟,自古来丞相多是选拔自翰林院,只要陶子健做了翰林学士,自然而然便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丞相。 苏子衿缓缓看去,只见此时的太后看起来早已不再像昨日她所看到的慈眉善目,这个在深宫内院呆了几十年的女子,眸色含厉,不怒自威,凤仪慑人! 看着太后不甚愉悦的模样,丞相府的一干男嗣女眷皆是捏了一把汗,尤其是魏氏,心下更是担忧着自己的夫君。 “太后娘娘息怒!”陶子健敛下情绪,深知太后此刻恼了他,于是他拱手弯腰,一副自责的模样,道:“是微臣口拙,平白惹得太后娘娘不悦,微臣罪该万死!” 太后睨了一眼昭帝,随即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来:“皇帝,你说哀家该不该原谅陶大学士的无状呢?” 众所皆知,太后是极为疼宠司言的,如今陶行天的话,俨然便是在给太后找不痛快,而太后此人,看似温和慈爱,其实最是不好应付,否则她也不可能在当年先帝不宠的情况下,还稳居后位这些年。 “陶大学士言语不当,惹得母后心中不悦,自是该罚。”昭帝神色不变,只宽厚一笑,看向陶子健,道:“不过陶大学士素来在翰林院做事稳妥、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便罚他扣半年的俸禄,母后意下如何?” 昭帝的话一落地,楼宁玉便温润一笑,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当事人的司言,见司言依旧面色冷清,丝毫没有被辱亦或者出了一口气的模样,楼宁玉脸上的笑意不由更加深了几分。 这昭帝和太后一唱一和,倒是极好的惩治了陶子健,陶子健想来还是太过‘年轻’气盛,素来有太后在的场合,连他的父亲陶行天都不敢对司言有太过明显的敌意,这陶子健竟是如此掉以轻心,急赶赶的便给司言挑错处,看来是真的活的太过安逸了。 与此同时,苏子衿悄然抿唇,艳绝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这昭帝倒是颇有心思,虽说半年俸禄对陶子健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便是丢了那些银子,也只是不痛不痒罢了。可这惩罚,却是在明晃晃的损丞相府的颜面,同时也给了朝臣们一种丞相府得罪了皇室的印象,这样一来,那些还在驻足观望是否加入丞相府这派阵营的臣子们,便会开始怀疑,丞相府这艘大船,是否会翻? “皇帝的话倒是在理。”太后微微颔首,随即看向司言,语气不由柔了几分下来,道:“不过此事是陶大学士对长宁王世子的辱没,哀家认为,还是要看长宁王世子的意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