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耐心,曾有绣坊女子慕名想要结交战王妃,却是一律被她堵在了门外,后来渐渐的,也便没人再前来了。只是,正是因为如此,战王妃绣艺高超之事,几乎传的街知巷闻。 “给你妹妹绣条披帛。”战王妃笑着回答道:“素日里你妹妹穿的大多素淡了些,虽说也是别致,但到底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沉静。我便想着给她绣几条鲜艳的、好看的披帛,也显得她有艳丽一些。” 听着战王妃的话,苏宁和苏墨都不由眸光微沉。苏子衿饶是穿的如此素淡都美如仙子,艳若桃李,平白惹了无数的目光,若是她再穿的艳丽一些,岂不是整个锦都的男儿都要对她垂涎起来? 这般想着,苏宁便努了努嘴,假意嫉妒道:“娘,你就是偏心,怎的光给妹妹做披帛,也不给我和大哥做个头巾什么的?” “你倒是越发长脸了,”战王妃斜睨了一眼苏宁,嗔怪道:“连你妹妹的醋都要沾的,没得被别人笑掉大牙。” 苏宁摸了摸鼻子,只笑弯了桃花眸子,道:“娘,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妹妹的事情,自是最最重要的。” “娘,这是妹妹特意从一栗堂买来的栗子糕。”苏墨摇了摇头,便笑着将手中的糕点盒子放在战王妃的面前,笑道:“娘还是趁热吃一些,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着,苏墨便缓缓将糕点盒子打开,顿时栗子和糕点的香甜便四散开来。 战王妃放下手头的针线,心中却是不由有些感动。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她不过是今儿个稍微那么一提,没想到苏子衿却是记得牢牢的,一回来便将这栗子糕买到手,实在是心细如尘,贴心十足。 虽然苏子衿常常表现出来的模样,都是极为淡漠疏离,但战王妃知道,她只不过不擅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罢了,她的用心与关怀,大抵都是在无声之中显露,让人觉得笨拙而可爱。 苏宁捻起一块栗子糕,用鼻尖嗅了嗅那味道,便一脸夸张的享受,道:“妹妹果然最爱的还是娘了,出个门也一直惦念着娘提起过的栗子糕,真叫人艳羡啊!” 苏宁一说完,便听见苏子衿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缓缓走了进来,眉眼弯弯道:“二哥怎的艳羡起母亲来了?难道是在换着法儿的说子衿不够体贴二哥不成?” 苏宁转身,便瞧见子衿身后只跟着青茗,不见雪忆和青烟。于是他倒没有急着回复苏子衿的话,而是话锋一转,便问道:“子衿,雪忆呢?” 雪忆因着当众被指责是偷窃了东西,定然心中不好受,尤其雪忆那孩子极为敏感,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到底是汝南王府的人做的太过分了。 苏子衿闻言,只淡淡一笑,显然并不在意苏宁的转移话题。于是她望了弯唇角,便道:“雪忆倒是无事,只是今儿个有些累了,便让青烟带他先回落樨园歇着。” 说这话的时候,苏子衿却是丝毫不提汝南王府的事情,不知为何,这三兄妹倒是莫名的默契起来,都不想此事被战王妃知道。 苏宁还来不及回答,战王妃便道:“雪忆怎么了?” 素日里苏宁并不似这般关心雪忆,怎的如今他突然提及?莫不是雪忆在汝南王府受了欺负不成? “无妨。”苏子衿微微笑道,神色从容高雅,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接着道:“大约是二哥佩服雪忆的身手……” 然而,苏子衿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战王爷怒气满满的脸容便出现在了门口,他身后跟着无常,只见他们两个大踏步进来,战王爷还神色颇为紧张的看向苏子衿,问道:“子衿,你可是有受伤?” “受伤?”战王妃将膝上的绣绷放在一旁的篮子内,站起身看向苏墨和苏宁,眸光如炬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爹,你……你胡说什么呢!”苏宁不由急起来,辩解道:“子衿哪里有什么事情呀,你莫要吓坏了娘才是。” “臭小子!”战王爷挥了挥手,狠狠剜了一眼苏宁,便转而向苏子衿看去,声音软了几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子衿,道:“子衿,你没事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