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似乎料到苏子衿会这般唬弄他们,只见他哼了一声,自得道:“齐子亦是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 “子衿岂会随意唬弄哥哥们?”苏子衿浅笑着说,虽然方才她是真的打算唬弄过去的,但这时候却一副无辜的样子,继续道:“不过这件事,是子衿偶然听闻,若是哥哥们答应不对子衿刨根问底,子衿愿意相告。” 其实,这件事真的是苏子衿偶然知道的,告诉他们倒是无妨,就怕他们追根问底。对于这样真心待她好的人,她实在不愿相骗。 “好。”苏宁不假思索道。 见苏宁应好,苏墨随之也点了点头。 苏子衿见此,便缓缓笑道:“我从前听人说起,先皇驾崩之前,镇国公府是先皇贤妃的母族,故而陛下继位之前,镇国公府支持的是贤妃之子,那时的三皇子司默。后来先皇驾崩,司默并未参与夺储,而是突然人间蒸发,没有了司默的存在,这镇国公府便就此罢手,最后才得以保全。” “虽然陛下没有在登基之后绝了国公府这个后患,但是,这其实还是归咎于国公府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再让子孙致士。便是姻亲一事,也从来就低不就高。于是,陛下才没有去动镇国公府。” 这件事,也是许多年前那个人告诉她的,那时候她不太懂朝堂局势,只觉得这大景朝的皇帝太过仁善,毕竟司默行踪不明,哪日司默归来,岂不是个极大的毒瘤?可如今想来,哪个夺得龙椅的皇帝是个好相与的呢?只不过镇国公府根深蒂固,无法轻易动弹,再加之镇国公府自知危险,早早便做了识相的举动,譬如如今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叶氏的存在,虽说商业在大景朝并不卑贱,但试问哪个王侯贵族不是娶门当户对的女子呢?而镇国公府从来都是高门贵族,再怎么也轮不到皇商叶氏。因此,昭帝对镇国公府的不作为,不过是没有理由再去动镇国公府一分一毫了。 苏子衿的话一说完,苏宁和苏墨便诧异起来。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方才子衿一说镇国公府与战王府的牵扯,齐子亦便被吓的白了脸色。毕竟战王府手握兵权,若是让陛下看到国公府的世子企图接近战王府的女眷,那便意味着镇国公府有所举动,依着上位者素来都揣着的猜忌之心,镇国公府大约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只是,这事便是他们都不知道,苏子衿又怎么知道的呢? 见苏墨和苏宁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苏子衿不禁弯起嘴角,轻笑着提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苏子衿这么说,苏墨皱了皱眉梢,却只能为之一叹。原先他和父亲都对子衿甚是提防,可如今见子衿连这事都告知,又觉得其实子衿并不会加害于他们,只是她又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而苏宁只是耸耸肩,倒没有想太多,他与战王妃同样,为人十分简单,并且对苏子衿更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并不是愚蠢,只是喜欢简单一点活着,苏子衿既是他妹妹,那么便是护着她就好。 与此同时,战王夫妇亦是时刻注意着兄妹几个人的举动,尤其是战王妃,见苏墨和苏宁都这般护着苏子衿,心下便宽了几分,毕竟苏子衿的疏离,她自己可以不介意,就怕儿子们年轻不懂事,令兄妹三儿生了间隙。 ☆、15封赏 一轮歌舞结束,昭帝挥退了那些人,不怒自威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司言南下整整一年,为百姓殚精竭虑,今日朕就要好好赏赏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见昭帝看着司言那温和十足的模样,底下的臣子们各怀心思。尤其是家中有女初长成的官员们都忍不住在想,这个锦都女子梦寐以求、朝堂之上权势滔天的男子,如今年已二十一,却依旧独身一人,若是能够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他府上,即便是做妾,想来也是美事一桩。 可……一想到三年前司言的所作所为,他们便又打消了念头,不敢轻举妄动。三年前,司言十八岁,那时候便有臣子打了这番注意,想做司言的丈人,于是,尚书府柳大人便偷偷将嫡女送到了司言府上,却不想,人刚踏入司言的长宁王府,便死了个彻底被丢在尚书府的门口。柳尚书虽怒意滔天,但鉴于司言的权势,不敢上告御状。未曾料到的是,柳大人这尚书之位也走到了尽头,被查出贪污一事,人头落地。而那带头查抄尚书府的,便是司言。 从那之后,再没有官员敢随意给司言送女人了。 那厢,司言听到昭帝点名,只淡淡起身抱拳,面无表情道:“臣只是尽了本职,陛下无须赏赐。” 清清冷冷的嗓音,丝毫听不出情绪,便是面色也冷的仿若冰块。而说出来的话也这般直白,以至于连委婉都不会,大约这世上,除了司言,再没有人敢这般跟天子这般说话了。虽说天子问赏,大多数臣子都要推辞一番,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