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舞殿安静,姜舞睡的正熟,忽然,被外头忽起的声音吵醒,她睁着还迷蒙的睡眼,半撑着身,“小南,什么动静啊。” 没有南芙的应声,姜舞揉了揉眼,刚要再睡下,忽闻一声脚步声,有些急促。 下一瞬,鹅帐被掀开,殿内燃着的烛火微光令她看清眼前人,她坐直起身,“皇上?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 已经夜半了。 云容珏望着姜舞,呼吸有些泛沉。 他身上的不适虽已不如刚才明显,可心尖如蚂蚁啃噬的不适感还在,时不时抓挠一下,令人难受。 “皇上?” “唔……” 姜舞刚想再问什么,她小脑袋已被男人大掌扣住,他薄唇重重落下。 姜舞醒来后,已是次日早上。 她浑身酸疼难受,昨夜的种种浮现于脑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容珏为何夜半忽然来了灵舞殿,而且还…… 姜舞唤来南芙,南芙打来热水,“小南,皇上走了吗?” “嗯,皇上上朝去了。” “昨夜是怎么回事,皇上怎半夜过来了?”她问道。 南芙递给她热毛巾,摇摇头,“不知道,本来我在外头守着夜,就忽然看见皇上过来了,急匆匆的,什么也没说,就进来了。” 姜舞秀眉蹙皱着,心中攒着疑惑不解。 另一边,椒房殿。 从昨夜到今晨,江素莫一直不曾合眼眠休过,她就静静坐着。 “娘娘。”拂冬走进来,一脸的担心。 “皇上下朝了吗?”她启声问道。 拂冬颔首,“皇上下朝了,而且……正往椒房殿来呢,娘娘咱们……” “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吗?” 拂冬点头。这事本就隐蔽,处理起来也并不难。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内官的高喊声,江素莫转眼朝殿门口望去,然后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走到殿门口。 云容珏走进来后,屏退宫中宫女和内官,偌大的正殿,只剩下两人。 “昨夜一事,皇后作何解释。” 江素莫跪着,不惊不慌,“皇上,臣妾不知。” 云容珏俊容上怒意更深,“不知?皇后这话倒是干脆,昨夜朕何以身体不适,皇后难道不清楚,你是皇后,却在宫中行这样下作的手段!” 江素莫咽了咽口水,“皇上,臣妾确实不知,皇上若是不信,清查就是。” 江素莫咬死不知。 昨夜离开前,云容珏便令俞烈看好椒房殿,查验了吃食,尤其是他安寝前用的那杯百合莲子茶。 俞烈走进殿,同云容珏言道一番。 百合莲子茶无任何问题,其他膳食也无问题,就连椒房殿里点的烛火和香炉,俞烈都令人查验了,也无任何问题。 “皇上令俞侍卫都查验了,并没有问题,皇上该信臣妾了?”江素莫开口。 俞烈侧目看了眼江素莫。 这件事必然和江素莫有关,只是也奇怪,茶水膳食,烛火香炉,有可能的东西都查验过,竟都没有问题。 云容珏将俞烈屏退下。 他慢慢走近江素莫身边,冷眼凝看着,“做与没做,皇后心如明镜。” 云容珏只落下这么一句话,再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椒房殿。 云容珏离开了椒房殿,下了命令,椒房殿的人,一句多话也不可说。 宫中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姜舞亦是,她问过,但云容珏没和她细说,她也不好再追问。 后宫前朝,似还如往常般平静,但云容珏那两日踏足椒房殿后,便再无。 偶有皇后应也出席的宫宴,云容珏都不曾令江素莫出席。 “皇后娘娘,咱们是该想想办法吧。”拂冬忍不住说道。 江素莫神色淡定,“急什么。” “奴婢是担心,皇上这么一直冷着娘娘,这后宫里已有些闲言碎语了。”拂冬说道。 “闲言碎语,后宫何时缺过?” 拂冬皱眉,“可……娘娘难道不担心,万一皇上……” “皇上没有证据,这些日子虽冷着本宫,但对本宫并未有所动作,皇上令宫中人缄口不谈那夜之事,他也不愿这件事声张出去。有所顾及。” “至于其他的,且只等时日过去。”江素莫淡定说道。 拂冬轻叹气,“幸好娘娘心思周全缜密,无人猜想得到,那有问题的在那被丢弃的花上。” 江素莫未语,只定看着自己修剪好的花枝。 “拿下去吧。”她放下手中剪子。 拂冬刚捧起花盆,小内官快步走了过来,“皇后娘娘。” “何事。” 小内官有些犹豫,江素莫不悦瞪眼,“有事便说,吞吞吐吐作何。” 内官犹豫着开口,缓缓道之,“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下旨,令……令姜昭仪协助娘娘协理六宫。” 江素莫目光一顿,眼底涌起波澜,“你说什么。” “你胡言什么呢!”拂冬斥声,“皇上怎会下这样的命令,那姜舞,不过是昭仪之位,即便是要辅助娘娘协理六宫,也轮不到她啊。” “是……可是皇上是两道旨意一起下的,除了这个,皇上……皇上晋了姜昭仪的位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