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泼您的,我只是想少走几步路,所以就从里面把水泼了。” 那个警察很惊奇我能这么平淡,打量了一下我,问道:“你是才分来的?” “是的,罪犯秦寒向您报道!”我一个立正。 “嗯!礼节礼貌还不错,看来入监组就是教育人!”那个警察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将掉在额前的头发拢到脑后,继续道:“你犯的什么罪?” 我欠身道:“报告政府,债务纠纷,最后定成了抢劫。” “抢劫就抢劫,别给自己脸上涂脂抹粉了。还债务纠纷!扯什么蛋呢!” 我不敢多言,只得垂首而立。 “你自己说这件事咋办?我想看看你认识错误的态度!”警察缓缓地问我。 我抬起头,正想回话,冷不丁看他一缕头发又从后面掉到前面,他下意识地用嘴去吹。实在是太搞笑了。我想忍,最终没有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的笑终于惹得这个警察失去最后的耐心,他大怒,向车间那头吼道:“冀文学,冀文学!” “到!”一个犹如京剧唱腔般的答应声过后,从车间那头的门里跑出来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两步来到我们近前。 他先是看看警察,又看看我,好像世界末日到来般惊恐道:“哎哟!万队长,您这是怎么了?外面没下雨啊?” 万队长气呼呼地指指我说:“你问他,这个新犯人泼的!” “啊!不会吧!他有那么大胆子?”这个叫冀文学的面上夸张的表情好像是在小剧场的舞台上演《哈姆雷特》 “你去把警棍拿来,我要让这个怂好好知道一下,蔑视政府是个啥后果!”万队长一挥手,接着道:“我发现我们队就是有些太宽松!现在犯人都不知道自己小名姓啥了?这以后要成了老犯人了,那还不是更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了!” 冀文学就像是电影里日军身边形影不离的皇协军一样,指着我说:“是该打!好好教训一下他,还没王法了!我也发现现在的新犯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你还不快去?还在这卖嘴?”万队长暴怒了。 冀文学赶紧一溜小跑,跑进了那头的值班室。 我站在当场,心中懊悔不已,不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是恨自己为什么要忍不住发笑,把眼看就要没事的小插曲硬是搞成了大动静!我知道此刻的任何分辩都是无用的,因为我确实笑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怒火! 这时在场的犯人看见警察要动手,都围了上来。都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的。但就是不见事情的那两个正主。我心里那个急啊!我滴亲哥哟!你们该不会怂了吧? 警棍被拿来了,万队长一把接过,指着工台对我说:“趴下!” 我看看工台,又看看他那张暴怒的脸,悔之不及,心一横,罢了!要当红军莫怕杀,要吃尖椒莫怕辣!事已至此,要当好汉,就当到底吧! 想到这我一皱眉,趴在了工台上,刚刚趴好,就见眼角黑影一闪,警棍带着风声就要落下! 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