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心中一喜的宁秋秋却是揪紧了身上的披风。她虽知钟哥哥心高气傲,太子赐下这门婚事也含有侮辱之意,可是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她不禁怀疑钟哥哥心中是否有她。 楚瑾定定的看着他,锐利的视线带着威压,嘴角泛了几分薄凉,薄唇微启,“明日,陛下的旨意自会到长宁侯府。” 太子之势便是楚明帝也要避其锋芒!太子殿下的旨意那就是陛下的旨意。 钟霄五爪握拳,脸上带着刻骨的冷意,“既如此,明日臣便在长宁侯府恭候。” “表妹,我们回去吧。”楚瑾移开视线不再看他,淡淡对着章洄说道,“你身上湿了,着凉了可是不好。” 章洄点了点头,抬了脚离去,只是走到宁秋秋身边之时,她脚步一顿。 不出了这口闷气,她这几日都会睡不着!她猛地一下抬起双手,往宁秋秋身上狠狠地推过去,“扑通”一声,宁秋秋再次落入了水中,呛了几口水。 钟霄来不及阻止,身影却若闪电一般将人捞出来,朱红色的衣袍已是湿的不能再湿。他眸光沉沉的看向章洄,不带丁点儿温度。 “钟霄,你瞧清楚了,这才是本县主故意推她入水。楚京城皆知我安和县主嚣张跋扈,做事向来什么都不怕,想折磨宁秋秋,只会当面搞事!”她的脸上带着讥讽,对着连声咳嗽的宁秋秋,继续说下去,“宁秋秋,下此你要是想死就直说,本县主定不会跳下水去救你,还毁了我今日精心准备的衣裙。自甘下贱的人,只会连本县主的一件衣服都不如。” 说完,她袖子一甩,直直的向前,再也没有往后看一眼。 太子殿下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波澜不惊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妹她嚣张跋扈的也……很是可爱。 宁秋秋听了章洄一番话僵在原地,脸色变得青青白白。她的手微微颤抖,看向钟霄皱起的眉头,知道他心中已对此事起了怀疑。她眼睛一闭,难以接受今日受到的冲击,却是当场晕了过去。 “爷,宁姑娘她?”连桥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自家世子变幻不定的神色,心里直呼这都叫什么事啊,若是世子送了宁姑娘回礼部员外郎府,两人可真就说不清了。 “去,给宁秋波送个信。”钟霄眼眸幽深,权势果真是个好东西。 第十五章 章洄发髻和衣服全湿了,即使裹着裘衣也不好就这副模样走在街上。福寿想的周到,立刻派了辆宽大舒适的马车过来。 太子和章洄先后上了马车,分坐在两旁。章洄低着头略略有些尴尬,总觉得被太子表哥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毕竟,她在太子面前一直都是娇软乖巧的妹妹形象。 她有些懊恼,想要开口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但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沉默是金,她还是闭嘴吧……头埋进了黑色的裘衣里面,扑面而来的龙涎香让她不禁恍惚,这衣服,莫非是太子表哥的? 楚瑾正襟危坐,瞥见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微勾,也不吭声,只阖了双目养神。一时间,安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承恩公府的门口。 今日花灯节,承恩公出门访友还未归来。府中只有承恩公夫人在,她正与身旁的几个婆子在打络子说些闲话,听到下人来报小姐和太子赏花灯回来了,便出了院子。 不曾想,一眼就看到洄儿须发尽湿的狼狈模样,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吩咐下人带小姐下去梳洗,又命厨房熬了姜汤。 章洄害怕承恩公夫人又责罚她,一言不发,乖巧地回了如意苑。 “殿下,洄儿这是落水了?”承恩公夫人知晓太子的性子疏离不好接近,斟酌着言语问道。 “福寿,给承恩公夫人仔细说道一番。”楚瑾眸光清冷,嘴角微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待到福寿仔仔细细毫无错漏的与承恩公夫人说了长宁侯世子不仅误会县主将宁姑娘推入了河中,而且抱着那宁姑娘不撒手。 承恩公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气的全身发抖,脸色已是铁青,怒而出声,“长宁侯世子简直欺人太甚,这门婚事绝对不能成!” 福寿暗中瞥了一眼殿下不动声色的脸庞,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不单单如此啊,县主是好心去救人,那长宁侯世子抱了宁姑娘上了岸为她披了衣服,却冷眼看着县主在一旁冻的乌唇青脸的。夫人,若不是殿下赶到为县主裹了衣服,县主十之八九要大病一场。” “好啊,这是明摆着磋磨我的洄儿。长宁侯府,本夫人记下了。”承恩公夫人虽是女子,但承恩公性子随和,不喜俗事,故而承恩公夫人才是承恩公府真正做主的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