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甚至能想象的出他同季三那份稚子真情,然而让随着夜越来越深,她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终颇为香甜地倒在宫御的臂弯里面,没有一点防备地睡了过去。 宫御瞧着她安和的睡颜,凉薄的唇角散发着些许暖意,或许是夜色太浓,或许是季三的到来让他感觉到了自己不是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总之这一个晚上,他的心彭拜而又祥和着。 季三的到来减轻了司徒信的压力,瞧着他手法娴熟的配制药方,纵使自诩医术过人的司徒信也讶然不断:“你医术师从何人?” 此时的司徒信还不知道季三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药草大夫,至于季家家大业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那位‘医圣’的传承。 “山野之人的土方子罢了。” 季三说的轻松,可司徒信却半信半疑地深瞥了他一眼,瞧着他这风度仪表也不是那山野之辈,不过别人不愿意多说,他也不会多问,毕竟他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你说的这种方法,我也曾经试过,可总会失败。” 那些人身上的腐气扩散的太快,需要的药量太大。这样精密的分馏手段不是他能理解的,却极大提高了功效。平心而论,这样的配制手段确实可以节省不少的药草,也不知道陛下从哪里找来的怪物。 “手速,火候缺一不可……” 季三也没有藏拙,和司徒信讲起了自己这些年的心得体会,而两个人详谈一番之后,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 “你简直就是天才……” 司徒信对季三的手法两眼冒星,而季三只是抿唇轻笑,他从小到大便没有离开过药罐子 ,所以说久病成医便适合他这样的人。 ——他不喜欢医术,可有时候人不得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温州的病情得到控制的时候,平先生手中滚动的珠子被他狠狠扔出去,而那粗壮的木质屋檐被磕碰出一个拳头大的口子,好似在诉说着屋主人的愤怒。 “废物。” 平先生颇为气急的话令阮承筹低下了头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有一种自己被骂的感觉,想到那凭空出现的神秘人,他也甚为无奈。 “可查清那个人的底细?” “宫御对他的保护相当的稳妥,我们的人压根无法靠近,不过那司徒家的小子似乎参与了这次解救温州的事情。” 对于太医世家司徒家,他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可不曾想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人物居然坏了自己的大计,想到如今已经稳定下来的温州城,他颇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季同那里可有消息?” “他失踪了。” 季同是季家的人,对于温州药铺的情况也颇为了解,而温州那类似疫情的病症,其实并不是外物感染,而是经过药草传递的,那些但凡用了药铺草药的人,都会程度不一地被感染,最后造成一种被‘瘟疫’笼罩的假象。 ——当然,这种药草是特定的‘荨麻’浸泡了别的毒素,用量比较小,可纵使这般温州也一度成了人间地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