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锐,显然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不过想想也是。孟明达对这件事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忽然见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想要娶他自己认下的义妹,能接受才怪。 孟夫人担心孟明达发怒,忙开口劝慰:“老爷,你听我说,这件事......” 不过已经晚了。就听到哗啷啷一阵响,是孟明达抬手将炕桌上的盖碗和账本都给扫到了地上去。盖碗打的粉碎不说,里面的茶水也流的满地都是。 甚至有一块碎瓷片贴着孟锐的手背就飞了过去,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好长的伤口,立刻有血珠沁了出来。 孟夫人心疼儿子,立刻说孟明达:“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要这样?” 孟明达却是不理她,猛的起身自罗汉床上站起来,伸手指着孟锐就怒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有胆再说一次?” 孟锐是丝毫不惧的。哪怕刚刚他眼睁睁的看到那块碎瓷片飞过来,他都没有躲闪一下,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的。 于是他直起身来跪好,然后眼望着孟明达,朗声的重复了一遍刚刚他说过的话:“儿子不孝。但儿子心悦宁宁,想娶她为妻,还请父亲母亲成全。” 孟明达的意思原是要以父权压制孟锐,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自己这儿子胆大包天,竟然真的敢再说一遍这个话,且还一个字不错。一时倒被孟锐给震慑住了,眼望着他,震惊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等到反应过来,只气的暴跳如雷。 “你心悦谁不好,啊,非要心悦薛姑娘?这义妹当初也是你自己非要认下的,可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吧?我和你母亲一开始还不同意这件事,拗不过你坚持才同意,只当你有个妹妹。可你倒好,你现在竟然跟我说心悦你自己的义妹,想娶自己的义妹!伦理道德这几个字你不晓得?圣人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孟锐虽是武将,但因着是世家子弟,从小孟明达也请了好些个师父教他读书明事理的。 孟锐静默,低头不言。 孟夫人只以为这是孟明达说动了他。若孟明达发这一顿脾气能让孟锐将心里这个荒诞的想法掐灭的话,孟夫人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就没有再劝说孟明达,而是紧张的看着孟锐,等着他的答复。 下一刻就见孟锐抬起头来,目光坚毅。 “父亲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想要告诉父亲的事,当初我想要认宁宁为义妹的心是真的,现在心悦她,想要娶她的心也是真的,并无半点作假。请父亲母亲成全。” 孟夫人给气的。 孟锐这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啊。不管他们夫妻两个如何说,他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薛清宁。 孟明达更是气的脖颈上的青筋都梗了起来。 “反了,反了!做义兄的要娶自己的义妹,你还晓得廉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么?教别人知道,我和你母亲两个都不要做人了,我靖国公府的脸面也要全都被你给丢尽了。这样的儿子要来做什么?索性打死了事。也省得我将来到地底下无颜面见我们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明达以往打孟锐最趁手的工具就是马鞭子,抡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只是孟夫人的上房里显然没有这个。 孟明达四下一望,总是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后来想起来他和孟夫人的卧房里面炕案上的一只花瓶里面插了一根鸡毛掸子,立刻转身阔步的就往卧房走。 孟夫人见状就知道情形不对,也立刻跟过去就想要劝阻。但是孟明达已经拿着鸡毛掸子转回了。 且已经大踏步的走近孟锐的身边,高高的扬起手,对着孟锐的背就重重的抽了下去。 孟夫人是靖国公府的女主人,屋中所有的一应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便是这一根小小的鸡毛掸子也极有讲究。柄是用极结实坚固的红木做成的。 现在孟明达这重重的一下抽在了孟锐的背上,立刻就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 且孟明达也确实是气狠了,自打这第一下抽了下去,其后接二连三不断,沉闷的声响也连续不断的响起。 孟锐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的锦袍,前襟上面沾染上了薛清宁身上的血,原就已经极为的醒目了。这会儿孟明达下死手抽了二三十下之后,这锦袍的后背上也被鲜血给浸湿了。 孟夫人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又担心孟明达这么大年纪的人万一被气出个好歹来,又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