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着离婚而已。 “真的吗?”周太太叹口气,连问两个真的吗,“人都是本能自救的。” “你是什么意思?”方洲隐约感觉很不妙,声音禁不住提高了。 “也许她认为离婚才是良药呢?” 方洲很不开心周太太的解答,本想反驳一番,却嗅到一阵浓烈的烟火气从书房来。 他站在三层的小阳台打电话,可完全看到走廊和卧室套房的入口,也能看见那口子处冒出来的青烟。 失火? 方洲顾不得说话,捏着手机往书房里面冲,却见房间中间摆了一个敞口的瓷盆,里面各种纸片烧出橘红色的火焰。 贺云舒盘坐在旁边,地板上散落各种相册,一张张相片被她抽出来丢入火中。 “你在做什么?”他问。 她偏头看他一眼,神色冷峻又沉着,显得十分笃定。 方洲走过去,抓紧她的手,却见火焰卷着两人的合影,逐渐将她吞没。 他怕她伤着,一把推开她,“离开一点,别烧了。” 贺云舒对他说了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你和医生说完话了?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告诉你我病了?你是不是觉得抓着我短处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才造成今天的状况?” 方洲有点懊恼,但坚持道,“你最近太反常,我只是关心你。你——” 贺云舒又坐过去,继续将照片望火盆里丢。她道,“我们离婚后,这些就成废物,没人会珍惜,留着干嘛?等这些废物全部烧掉后,我自然会停。如果你妨碍我,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把这房子也烧了。” 火光将她的脸照得绯红,她眼中却有两朵火苗在疯狂跳跃。 方洲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甚至阻止会令她更激烈的反抗。。 只是那火啊,灼烧的不仅仅是两个人关于婚姻的记忆,也是他的心。 贺云舒烧够半个小时,全部精光,可见当初方太太拍了多少照片。 她拍拍手,点着火盆对方洲道,“这玩意碍眼,你处理了吧。” 方洲瞥了她看了好一会儿,用厚毛巾包着下楼去了。 她则起身,找到手机,去外面给赵舍打电话。 “我都想好了,明天见个面好好商量啊。”她对电话中人道,“既然方洲有那么多钱,咱们联合起来弄一笔分了,也没什么不对。” 赵舍自然无有不可,约定好时间。 她浑身轻松,整个世界都美好了很多。 孩子们不在的夜晚相当安静,喝一杯牛奶,做一些伸展运动,等到困意上来的时候上、床,再侧耳听春虫的鸣叫。 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算时间,越算越开心。 方洲洗干净后站在床边,看着她,两眼里有隐痛。 贺云舒当没看见,将头缩进了被窝中。 方洲从后面抱着她,又将下巴卡在她颈项,不断地拥抱抚摸她。 次日,贺云舒不想和方洲说话,就发了条短信给他,说是要回娘家看望贺母。 方洲道,“我送你。” 她翻个白眼,自己开车走了。 车出小区,上进城的主路,但却没往去贺母家的分岔口走,而是拐着去了单位附近的茶座。 贺云舒车开得不快不慢,到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