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实在太爽了。 这一番话直戳了方洲的根本,将他的面皮活生生扯下来丢地上踩。普通男人听了尚且要爆,何况方洲? 他猛然起身,铁青着脸看贺云舒,太阳穴的血管几乎爆起,两眼瞪出些微红血丝。 贺云舒足够了解正常状态的他,却对他现在的模样陌生。 应该,不会被打吧? 可纵然有点畏惧,到底是不肯认输的。 不想方洲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将她头圈过去,贴着她唇一字一顿道,“贺云舒,你装了六年的好样子,怎么就不一辈子装下去呢?” 贺云舒挣扎着吼,奈何力气不够,硬被他亲上了。 唇太用力,舌也肆无忌惮,更不要脸的是牙齿,竟然咬着她唇不放,生生咬出了血,满口甜腥。 他尝到血的味道,放开她,拇指抹去她唇边的血痕。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胡乱抓了挂在门边的包,顾不得什么门卡和退房,直接跑走了。 贺云舒捂着唇,一口气跑酒店大堂。 待醒过神来,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伤口。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通红,双眼充水,分明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她骂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对着那种狗脾气的男人发春呢? 稍微有点可怕的是唇上的伤口,硬生生被咬出来一个绿豆大的口子,冒着血,连带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发肿。 没脸见人。 她诅咒了好几分钟,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纸擦伤口。连续用了三张后,伤口终于不流血了,可还是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 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贺云舒摸出手机,翻到庄勤的电话拨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方太太,稀客啊。” “你是还没起床呢?还是刚睡下?”她问。 “坐床上思考人生。”庄勤道,“你呢?干啥呢?说了好几回照顾我生意,这是终于要开动了?” 贺云舒跟庄勤最好,姐妹情谊从初中一起看言情小说开始。后来大学不一样,修读的专业不同,工作方向更是南辕北辙,但不妨碍她们交流对男人的看法。特别是庄勤成为专攻离婚的律师后,经常跟她分享各路有钱人离婚的骚操作。她嫁给方洲的时候,庄勤的祝福语很简单,“姐妹,希望你不会有照顾我生意的那一天。” “如果有呢?” “没有打折。” 因此,贺云舒道,“对,要开动了。你下午没事的话,出来喝茶,咱们聊聊怎么搞。” 庄勤诧异地叫了一声,然后骂了一句,最后问,“云舒,你男人怕不是腻了你那副装模做样的鬼样子,要找新老婆了吧?” “滚!”贺云舒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过去,又诱惑道,“首座的下午茶最好,你就不想吃吗?” 庄勤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来,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贺云舒得了准信,稍微松了口气。 离婚自然不容易,律师是自己人就更可靠些。许多对着陌生人无法说出去的话,也都能自如了。 她走出卫生间,穿越大堂,往楼上的咖啡厅走。 刚上台阶,就接了方洲的短信。 他张牙舞爪地发来一句话,“我在家等你,你早点回来。” 回个屁。 她没回短信,按了删除键,在要不要拉黑他之间犹豫。 “云舒。” 关浩的声音。 贺云舒抬头,果见关浩靠在三楼咖啡厅外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