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她问应亦丞:“吃好了吗?” 少爷紧张得直点头,生怕她再掏出第三颗鸡蛋——制裁他。 “那好。”今夏拍拍小手,松垮的耷拉下双肩,“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应亦丞真的跟她道了‘晚安’,犹豫都没有就离开她的帐篷。 俨然忘记自己来干嘛,要做什么,身在何处,今天是哪年哪月…… 宛如被下了蛊一般老实听话。 他一走,今夏就乐得歪倒在睡袋上,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还得憋着不能发出声音。 成天闷不吭声装酷耍帅,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 看你以后出去打水还敢不敢再戴耳机! 就在今夏以为自己获得这夜最终胜利、钻进睡袋准备呼呼之际,应亦丞出去喝了一杯冷得刺喉咙的麦子茶喝,末了,相当干脆的杀了她一记回马枪—— 帐篷的拉链‘滋’的一声被拉开,应亦丞势不可挡的钻进来,今夏只有机会将露出一半慌张的表情,嘴里那句‘你怎么又回来了’都没说完。 他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朝她卷过来,连着睡袋一起把她抱住、放倒,还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今夏就??? 这是什么犯规操作?! 今夏被动侧躺着,因为身体装在睡袋里,仅能做到的反抗是把自己屈成蚕宝宝。 即便双手是自由的,但那点力气根本不够把他捂着嘴的手扳开。 “别动,先听我说。”应亦丞从后面抱住她,低哑的声线配合干净利落的动作,活脱脱一个从电影里走出来的职业杀手。 他一说话,潮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廓上,些许还钻进耳朵里,今夏差点窒过去,登时就不敢动了,睁大双眼,任由心跳加速。 折腾到现在,应亦丞终于掌控绝对的制动权,以及话语权。 郑重的酝酿数秒,少爷的专场发言时间—— “我对那女的没意思,你看得出来,不许再拿这个事情为难我。” “你哥说的那套或许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是我的道理。” “我不会静观其变的主动,也不会甘于被动。” “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陪你,以防那伙人对你图谋不轨。” “别跟我说你能打,男人和女人在身体力量方面就有巨大差别,刚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你吓得跟什么似的,你要知道动手早把我打成猪头了。” “还有也是为了让你知道,就算那女的去我帐篷也没用,我没跟她说好。” “你别喊,我松手了。” ——应亦丞你说这话时活像个变态! ——我会记一辈子! ——还会找机会报仇! ——你就是个猪头!!! ——大猪头!!! 今夏心里狂骂,面上不敢露出违逆他的意思,老实巴交的点点头,那只捂得她不能呼吸的手便轻轻的松开来,沁凉的空气钻进鼻息里,她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 “应亦丞,你、你这个混蛋……”今夏拖着哭腔,怂怂的骂。 “谁让你先捉弄我的?”应亦丞一点儿不见心软的样子,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腾出一只胳膊给她当枕头,脑袋摁进胸口,让她用脑门抵着,“能把煮鸡蛋当凶器,差点儿噎死我,你也是挺厉害的。” 今夏:“……” 这人,怎么占尽上风还挤兑她? 她都哭了…… 说两句安慰的话会怎么样啊? 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王八蛋! 今夏气炸了,也不想和他说话。 然后气着气着,就气得睡着了…… * 一夜无事到清晨。 隔天,依依从应亦丞帐篷里探出身时,排排坐着喝醒酒醋汤的季永亮等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紧接着当应亦丞从今夏的帐篷里钻了出来,包括乔一伦在内的野营社诸位齐齐露出欣慰笑容。 还好,人院神枪手并没有遭到绿茶女神的染指。 于是季永亮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托回原位。 应亦丞神清气爽的仰面做了个亲近大自然的深呼吸,又从丁贤手里接过热茶喝了两口,这才优哉游哉的回身看向身后被拉开了拉链露出缺口的帐篷,嗓音宠溺地:“夏,天亮了,起床了。” 对! 天亮了,你作威作福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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