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脸皮,我就晓不得,有什么值得我留恋,老了一样会丑,还不能替我生娃,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你说你怎么赔我?” 耶律征抬起头看着韩卿那张枯败的脸,终于看破皮囊,眼里的陷落的爱与痛,清澈皎洁。 韩卿听他讨债,仔细思来有些心虚,打算装死到底死也不说话。 “你诱我鱼水之欢,你偷了我的心,怎么能不负责,说死就死剩我一个,你有本事给我活过来啊。”耶律征越说越幽怨,越讨债越气,越说心里越是空落落地厉害。 “我真是个傻子!爱你的傻子!”耶律征闭上眼睛,温柔地亲吻上韩卿的唇,把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放肆收刮,妄想把韩卿捂热留下来。 “唔。”韩卿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低呼。 马厩内传来些异响,马儿们不时瞧着角落里的两人羞燥非常。 “你现在抱起来暖洋洋的,软乎乎的,随便让我抱,比你活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韩卿只觉得自己的脚尖也被他捂的发烫。 耶律征之前在自己耳边吵吵闹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变本加厉,仗着自己不能动,一直拿硬棍子捅他,士可忍孰不可忍,韩卿额头青筋暴起,再也装死不下去,攒足力气睁开眼皮,准备打死这耍流氓地混蛋! 韩卿拼命地冲破重重阻碍,睁开眼睛,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耳边有人地炙热喘息喷薄在他耳廓上,暧昧地骂道:“你爽地说不出话了罢,贱人!瞧瞧你体内有多热,真不要脸!” 喔槽!还说!这熟悉的声线,熟悉的声音,简直不能忍了。韩卿抬手想狠狠地教训他,却发现自己浑身酥软! 他的喉头干涩发疼,什么都看不清,丝毫声音也发不出来,脖子割裂般地疼痛开始难以忍受,只能推拒着眼前人,鼻子里轻声闷哼着不要。 “贱人!你瞧瞧你多浪,把我咬得这么紧!都开始叫起来了!”耶律征忙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骂道。 不知过了多久,韩卿被他搅拌地一塌糊涂,疼痛渐渐被压下,情动之下软绵绵地哼唧了一声。 或许,是这声哼唧实在太响,太妖媚!耶律征酥麻了半个身子,舒爽之下发觉不对劲,从情海里彻底惊醒。 耶律征不敢置信地望向身下,汗涔涔呼吸地的艳色,浑身僵硬,鸡皮疙瘩,从脚底板一路升起。 “啊!”耶律征吓得大声凄叫了一声,猛地推开韩卿,顾不得会惊动寻找他们的人。 韩卿被他推撞在地上,扶着疼痛的脖子,憎恨地望向发声的人愠怒非常。他像被人抽了筋骨,软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双腿洁白,修长的身形像是一条艳蛇。 韩卿即使是发怒,也是很好看的,两条英气斜飞的眉毛,眉头蹙在一起,狭长的眼尾,含怒带羞。 要是鬼这么好看,还怕什么呢? 耶律征警惕着靠近,摸向韩卿鼻子下的呼吸,湿热的水汽,显然是活人才具备。 耶律征僵硬在原地许久,眼底炙热,一行热泪顺腮砸落韩卿脸庞,唇角绽放开笑容,最终轻声骂了一句:“果然是挨草的贱人。” 这句话砸的韩卿心里一震,空望着那人,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往后要听我的话。”耶律征捏袖擦了擦眼泪,嗓音沙哑,语气不善却是温软动人的。 耶律征刚想伸手替韩卿拢好衣服,耳后风声烈烈,一剑猛的刺向他的手。 耶律征顺剑而动,避让开攻势,刚旁退一步,白扁一掌猛地跟上,击中了他的肺腑。 耶律征口吐鲜血,狼狈应付,白扁斜扫了一眼已遭人侮辱的尸体,寒冷神色崩裂,咬牙骂道:“禽兽!” 耶律征入阁潜偷药物,虽然沉病已缓,勉强运功走动,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刚刚与韩卿交欢完全是凭着一腔热血和毅力支持着。 “我要杀了你。”白扁内功尽散,但是对付一个病秧子还是绰绰有余。 耶律征很快不敌被白扁等人,按在地上踹踢暴打,只能狼狈地护着要害,哼声躲避。 白扁愤怒极了,边揍边臭骂道:“我早就恨你入骨,一个亡国帝还敢动我男人,看我今天不剜瞎你眼睛,剁碎你四肢喂狗,以慰韩卿九天之灵。” “来人把他按住。”白扁吩咐说道,把手里长剑对准了耶律征那双仇恨的眼睛,正要刺入时,闻见一声虚弱地制止声。 “白扁……” 白扁不敢置信地望向发声之人,手里的长剑立刻摔落在地,怔忡地望着眼睛空洞无落点的韩卿。 “白扁……”韩卿扶脖又叫了一声。 “我在这!我在这!”白扁忙快步过去,忙扶起不知什么时候醒来韩卿,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泪眼婆娑道。 “我脖子好痛。我好像又做了那个恐怖的噩梦。”韩卿在白扁耳边,余悸未停地说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