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扩张,贵族们的奴隶渐渐减少,权利也逐渐瓦解。 于是,公孙央成为了老贵族们的眼中钉,老齐王还活着的时候,贵族们动不了公孙央;老齐王死后,殷无忌不敢动公孙央;而殷华侬是杀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这时候他必须要立威。 那时,奴隶制已经被废除,齐国这些老贵族手中的权利已无法撼动王权,为了不给齐国造成混乱,拖慢统一九国的步伐,殷华侬只好杀了公孙央。 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冉轻轻对公孙央更加敬仰,毕竟他都能把自己当成棋子。 公孙央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些年殷华侬更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亦成为了令九国闻风丧胆的霸主。 如此一想,能成为公孙央的棋子,她也算幸运。 毕竟,她可是睡过殷华侬的女人啊! 情绪好转一些,冉轻轻肚子便开始咕咕叫,她起身朝外面喊道:“秀儿?” 秀儿一直没睡,就等着冉轻轻的传唤,“公主,怎么了” “我饿了,帮我去小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还要一壶酒。”冉轻轻想了想,又道:“算了,我不喝酒。” 没过多久,秀儿从小厨房端着膳食回来,红色的漆盘上有几片玉婵花瓣点缀,秀儿一脸惊喜地道:“公主,他们不知从哪儿运来了许多正在开花的玉婵树,这会儿外面正在下花瓣雨,可好看了。” “花瓣雨?” 冉轻轻好奇地朝庭院走去,秀儿怕她着凉,手里抱着一件织锦披风,包裹在她身上。 冉轻轻走到庭院中,感受到了寒风吹来的凉意,她伸出手,面前是纷纷扬扬的花瓣雨。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肩上、手心,静悄悄的击打着她的心。 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小声说:“被利用了又怎么样,被利用说明你拥有值得被利用的价值。他就算骗了你,也是认认真真的在骗你。你看这满园的玉婵树,除了他,还有谁会在齐国为你种下满园的玉蝉树呢?” 可是真的没关系吗?大概是殷华侬之前对她太好,让她有了痴心妄想。现在接触到了一点点真实后,才会无法接受。看,她永远都学不会教训,哪怕重活一回,也还会天真的相信一份感情。她永远会忘记,在这个世界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秀儿,昨天我好像没看到有这么多树!” “是啊,这是王上今日令人种下的。” 今日才移植过来的树,却仍旧能开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做什么事情都这么认真,哪怕是为了编制一个谎言,也要做得似模似样。 冉轻轻重生回来的时候是秋冬季节,玉婵花已经接近凋零,这是她重生归来后第一次看见玉婵花的花瓣雨。 虽是即将入夏,深夜的风依然寒冷,冉轻轻将手缩回屏风内,转身回到了侧殿。 一夜的寒风不仅将玉婵花吹落了满地,还将殷华侬给吹病了。 两天后,裴监亲自禀报冉轻轻,说王上染了风寒,高热昏迷了几个时辰,一直没见好。 殷华侬一倒下,裴监认为齐王宫内能做主的人只有冉轻轻,只好来请示她该怎么办。 冉轻轻虽名不正言不顺,却一直顶着“国后”的名头在宫中行走,哪怕她和殷华侬闹翻了,他也没少让人往西侧殿送东西。如今他病了,就算是礼尚往来,冉轻轻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冉轻轻端着秀儿熬好的药,踏入了熟悉的寝殿。寝殿外,殷离疾和裴监正在轻声说话,殷离疾道:“你得让我见见王兄,王叔暗自召集兵马准备造反,没有王兄的命令,我该如何应对。” 许是因为殷络不在献阳,裴监心理没底气,他怕殷离疾趁机和王叔联合起来造反,不敢对殷离疾说实话,只能劝他先离开。于是殷离疾只能求冉轻轻帮他带话给殷华侬,冉轻轻没答应,但也没说不行。 走进寝殿,殷华侬果然昏迷在榻,额上放着一块冰帕子。 “王上。”冉轻轻唤他起来喝药。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殷华侬终于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他烧得有些糊涂,忘记两人之前的争执,还对她笑了笑,还问她:“小花,我这是怎么了?” 冉轻轻怕刺激了他,只好说:“你生病了,不肯喝药,我只好亲自喂你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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