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你可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如今怎么话里处处有维护他的意思?” “本宫向来就事论事,”她说话的底气不足,语速又快了些,引得她咳了一声。 谢璋认真起来说话便很慢。一副要将人看透的样子。沈余吟不知怎的就心虚,转过脸去面向铜镜。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急什么,”谢璋挑起一个茶杯倒好水,将手掌移到茶杯上方,只见那杯子竟从桌上升起,凌空浮在了桌面的上方。 沈余吟从镜中瞥见,吃惊地回头看。茶杯便从桌面上方游移到她身前,稳稳落在她张开的手上,而杯中的茶水竟一滴未落。 “你……”沈余吟有些结巴了,“这是?” “先喝水,免得一会儿又咳起来,”谢璋挑眉,“小术法罢了,你若想看,我挑个时间让你开开眼。” 沈余吟喝了一口茶,气息稳了一点:“看来传闻并非全然是假,大梁第一术师还让我有些本事的,不知道会不会算命?” “别的算不了,但千里之外的人是否安好我还勉强能算一算,”谢璋抬眼看着她的神情,“比如某些人是否平安到了南郡?” 沈余吟岂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语气瞬间软了几分:“他可还好?” “一切安好,刚刚到王府。”谢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语气也认真了许多,“你真打算继续留在宫中?” “本宫可以走,乾儿怎么办?”她微微抬头,“谢家的铺子不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梁承琰大约是想借这事提醒你,莫要再管本宫的事情。” 她还没有傻到真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梁承琰精于算计,事事都算的很好。他不做没有理由的事。这也是在提醒她,乖乖待在宫里。 “谢家的事情好说,你若真想离开,我自会想法子帮你,”谢璋点了点桌面,“你别不是对他,动了情?” “没有的事。”沈余吟急着辩解,连喝了几口水压下喉间的燥痒。 谢璋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方才我从司衣局门前过,听到两个宫人说起婚服的样式,言语间提起婚服必须用江南的布料,用最华贵的衣饰。敢问如今的宫中,除了公主殿下,谁人还当的起这份尊宠?” 沈余吟一惊,她没找到梁承琰的动作那么快。只刚刚说起成亲的事,他竟已经在着手准备婚服了。 “本宫的确应了亲事,当时是迫不得已,若真嫁了……”沈余吟心间一阵刺痛,“嫁了若能保全乾儿和后宫嫔妃的性命,区区本宫一人的意愿算得了什么。”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谢璋叹了一口气:“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嫁了他,往后萧靖泽是生是死是否婚配都再与你无关了,你当真舍得吗?” 谢璋见过她笑的灿烂的样子,在她看到萧靖泽时。 他早先听闻皇帝有个掌上明珠,生得极美但性子又冷笑又淡。他为皇后医病时见到了那位公主,如传闻一般。 本以为她是不会笑的,直到偶然看到她与萧靖泽在湖边谈笑,她红了半边脸,像天边绯红的云霞。 年少时的欢喜与爱大多情不自禁,当时可能未觉浓烈,等到时事更改才会知道那份情义有多纯粹。念及就会心酸的事情,怎会轻易忘记。 谢璋看着她,她没有说话。 舍得?沈余吟有些恍惚,她是曾想过有一日戴凤冠披霞帔,想过有一人会牵起她的手,她这些年思念的也是那个人。 如何舍得,要如何舍得,她咬紧牙关,指尖狠狠掐住了手臂。 题外话 我还健在!!就是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更新晚了点,写肉有点不在状态,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复的,哈哈哈。谢谢支持的小天使(?)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