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诸王世子被杀,永安帝恐怕气歪了鼻子,定会紧盯着这件事不放,下头的人自然就上心。 朱五立即把兴叔藏进密室,匆匆收拾一番走了出去。 “谁?”盯着半旧的木门,朱五提着心,尽量语气平静问。 门外飘进两个字:“是我。” 一听是骆笙的声音,朱五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一半,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立着个披着青面雪狐斗篷的少女,头上一柄油纸伞替她遮着风雪,身侧撑伞的是蔻儿。 “东家怎么来了?” 油纸伞下的少女微笑着问:“朱先生不请我进去么?” 朱五似是才反应过来,忙侧开身子:“东家快进来。” 骆笙跨过门槛,随意扫了几眼院子。 朱五不动声色客套着:“东家去屋子里坐吧,这雪越下越大了。” “是啊,从昨晚就开始下,时大时小几乎没停过。我一路过来,见有些地方的雪都要及膝了。” 朱五听着骆笙这看似随意的话,放下一半的心又紧张起来。 这么大的雪,骆姑娘跑过来恐怕不简单。 无论心中如何打鼓,朱五都不得不把人请到屋中坐下,倒了热茶招呼。 骆笙捧着茶盏,笑盈盈问:“怎么不见兴叔?” 朱五手中提的茶壶险些被吓掉,竭力维持着镇定道:“东家竟然连我叔叔来了都知晓啊。” 这是什么女孩子啊,太可怕了!一个小姑娘为何不多关注一下胭脂水粉? 相对而坐的少女微笑:“我的账房先生,我自然要关心。” 朱五听了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只想冷笑,心念一转道:“兴叔来看了看我,办完事就赶着回去了。呵呵,这不是年关了……” 骆笙讶然:“所以在路上过年么?” 朱五默了默。 编的瞎话似乎没忽悠过去。 骆笙起身:“本来听闻兴叔来了,作为朱先生的东家我还想着略尽地主之谊。既然兴叔回去了,那我也回酒肆吧。” 朱五狠狠松了口气,不露声色道:“我送东家。” 可算把这难缠的丫头打发走了。 骆笙出了屋门口,直奔柴房而去。 朱五呆了呆。 这方向不对啊! 一股寒气窜上来,朱五忙喊道:“东家,走错了!” 走在前头的少女回眸,莞尔一笑:“没走错。雪下这么大我就不从外边走了,柴房里有个密道入口直通酒肆呢。” 朱五一个趔趄险些跪在雪地上,眼见骆笙就要走进柴房,喊道:“骆姑娘,请留步!” 骆笙很配合驻足,微笑望着他。 朱五走过来,寒着脸道:“骆姑娘进屋稍等,我请兴叔出来。” 骆笙没再埋汰人,提着裙摆施施然向屋中走去。 朱五进了密室,黑着脸对兴叔道:“骆姑娘知道您在这里了。” 兴叔沉默了一下,叹道:“那丫头远比表面上精明,恐怕猜到昨夜的事与我有关……” 朱五眼里闪过杀机,咬牙道:“若是这样——” 兴叔没让他说下去,平静道:“先出去再说吧。” 既然被发现了,再赖着不出去只剩难堪。 骆笙没等多久,就等来了被朱五扶着进来的兴叔。 “兴叔这是怎么了?” 兴叔坐好,淡淡道:“骆姑娘有话,就开门见山说吧。” 听了这话,骆笙啜了一口茶,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朱五嘴唇翕动,还是忍了下来。 骆笙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二位知道吧?” 兴叔与朱五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猜是兴叔所为。”骆笙目不转睛盯着兴叔,平淡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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