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往床边椅子上一坐,理直气壮问:“我怎么不知道?” 骆辰气得好一会儿没说话。 听听这是人话吗?他怎么有这样的姐姐! 正气着,叹气声忽然响起。 骆辰一怔,看向骆笙。 少女垂眸,看起来有些悲伤:“我真是个不合格的姐姐,连弟弟受过伤都不知道……” 骆辰一时愣住了,心头涌起几分异样。 骆笙这是……关心他? 头一次生出这种感受,少年升起的怒火不觉悄悄散去,带着几分别扭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听父亲说我不到一岁就受伤了,你只比我大两岁,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骆笙颤了颤睫毛:“可我还是觉得内疚。” “你不要这么奇怪——”少年皱眉掩饰尴尬,愕然发现对方红了眼圈。 少年惊愕,又隐隐生出几分欢喜,冷着脸道:“我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骆笙抿唇:“我想看看那道疤。” “不行!”骆辰脱口而出,看着骆笙红着眼圈的样子,沉默着陷入纠结。 给看,不给看,给看,不给看…… 最后少年板着脸道:“只许看一眼!” 骆笙弯唇:“好。” 她以为最后要来硬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骆辰不再看她。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骆笙当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刻把被子掀开。 随着一阵凉,骆辰不由红了耳根,等了片刻忍无可忍把被子拉上:“你赶紧出去,要表哥进来帮我穿衣裳,我要回府歇着。” 至少在今日,他不想看到骆笙这张脸。 骆笙平静走了出去。 “姑娘——”秀月从骆笙面上瞧不出端倪,欲言又止。 骆笙望着跳跃的烛光,轻声道:“确实是同样的位置,差不多大小。” 秀月愕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骆笙喃喃。 小七身上有秀月的玉蝉,屁股上本该有胎记的位置有疤痕。 骆辰是骆大都督之子,屁股上有胎记的位置同样有疤痕。 那么他们二人,究竟谁才是她的弟弟宝儿? 骆笙这一刻有些茫然。 单论样貌,她可能更倾向于骆辰才是宝儿,可关乎镇南王府血脉传承与血海深仇,容不得错认。 她要去见见骆大都督! “秀姑,给我装一盘千层肉饼。” “您……是要去见骆大都督吗?”秀月迟疑着问。 她虽不及朝花她们聪明,却也没有笨到这种情况还察觉不到异常。 骆笙点头。 秀月生出担心:“骆大都督毕竟是锦麟卫指挥使,万一生出怀疑怎么办?” 骆笙笑笑:“我会谨慎的,先见一见再说。” 她此时只有一见骆大都督的冲动,至于见了面要说什么,还没有去想。 此刻骆大都督正在府内书房中听义子云动禀报事情。 “义父,您之前交代的事有些眉目了。” 骆大都督把玩着长不过三寸的桃木斧,平静道:“说。” 他倒要看看,敢追杀他女儿的是何方神圣。 “孩儿追查到一个神秘组织,专门接手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赚取赏金,这桃木斧挂件就是他们组织中人的信物……” “这个组织有多少人,隐匿在何处?” 云动摇头:“这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