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 谢玉璋“嗯”了一声,又问:“陛下呢?”那话音懒洋洋的,让人听着身上就软绵绵起来。 侍女答道:“一早就走了,不让我们喊醒殿下。” 谢玉璋“哦”了一声,不先用朝食,先唤了水洗澡。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侍女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侍女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不许笑,坏丫头。”谢玉璋坐进温热水中,骂道,“还没嫁人呢,不害臊。” 侍女脸上晕红,啐了一口,眉眼却带笑,问:“咱们陛下,木头似的,怎么忽地开窍了?” 旁人都以为皇帝和公主已经怎样怎样了,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却知道,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 若说无情,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 若说有情,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皇帝明明盛年,公主容色倾城,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偏竟能持得住,也是稀奇。 谢玉璋腰酸腿软,让热水泡一泡,浑身都无力了,懒洋洋说:“指望他开窍,一万年吧。何况昨天用了‘息神’。” 侍女惊疑不定:“那……” 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道:“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 侍女气得跺脚:“您是想怎么着?” 谢玉璋哼了一声,恨声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什么也不说,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看着吧,他若记得便罢了,若不记得,就随他去吧。便注定是我俩无缘。” 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浴盆里烟气袅袅,净房里全是香气。 谢玉璋用完了朝食去看嘉佑。 她虽然还安静,但眉眼间没了从前的冷漠,柔和了许多。谢玉璋和她坐在了坐榻的同一边,她便靠过去,将头靠在谢玉璋的肩膀上,还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谢玉璋心中一片柔软。 嘉佑的力气很小。弱柳一样的人,只脑子里想着要给福康“报仇”,揣着一把剪刀竟敢去杀李固。 以李固的身手,弄死她像掐死小鸡似的。他把胡进和良辰从耳房唤进正房,不是让他们保护他,是怕嘉佑伤了她自己。她是个女郎,李固不好弄她,胡进也不大方便,亏得还有良辰跟着。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谢玉璋搂着她,柔声道,“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只要是对的事,姐姐尽让你去做。只万不可行险,不可瞒着姐姐。” 她叹息:“昨日你实在鲁莽。得亏陛下知道你的情况,不与我们计较。他是个杀名在外的人,换了旁人,此时已经身首两处了。你可后怕?” 嘉佑果然抖了一下。昨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