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她对季木清,有其他的心思了。 否则刚刚她会直接说出朋友关系。 但是她说不出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贪恋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异样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她就面红耳赤,甚至——想到她去和陈潇潇吃饭,就坐立不安。 她明知道自己动了心思,却不敢承认。 所以她落荒而逃了。 余笙背部靠在门上,身体慢慢滑下来,蹲在地上,窗户半开,吹进来一阵凉风,她双手环抱自己的手臂,想到刚刚季木清给她的那个拥抱。 暖暖的。 余笙心底难受的不行,有道看不见的阻碍挡在她面前,宛如层纸一般轻薄,但她不敢戳破。 因为她不知道这张纸背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她蹲在地上良久才站起身,慢慢挪到病床边,双手握着赵香媛瘦弱的手,轻声道:“妈,我该怎么做?”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余笙趴在病床边直到半夜,残风裹着冷气吹进病房时她才起身关了窗户,拖着沉重的身体上床,却辗转难眠。 第二天上班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裴依依见到她便笑:“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余笙困顿的打着哈欠,刚打了一半看到门口进来纤细身影,她忙低下头。 季木清只是从她办公桌前经过,脚步也没停顿一下就回到自己办公室,余笙瞄着她的背影,收回目光。 裴依依还在旁边说话:“昨晚上干什么了?打劫银行了?” “打劫银行的是我!”钱秘书在前面听到两人说话不服气的喊道:“我要死了,赵副总他不是人!” 司艳捧着咖啡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去做他秘书的?” 钱秘书努嘴:“罗秘书。” 罗秘书一脸茫然的抬头,眉毛才画了一半:“什么?” “你们说我什么?” 司艳笑着拍她肩膀:“说你美!” 办公室的人顿时笑起来,余笙也眉眼弯成月牙状,笑的明艳,季木清从玻璃外看到她浅笑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悦。 连带半夜没睡好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季木清打开抽屉,余笙的辞职信还放在里面,她打开,看到余笙的辞职理由,只写了四个字,个人原因,余下是落款,清隽的字体,还是那般好看。 她垂眸,看到辞职信下面的白纸,白纸上好几个名单,她目光落在季秋文上,目光沉沉。 辞职信又被塞回抽屉了,上锁,整理好一切之后她才按下内线:“进来。” 没一会,邓迁进门了。 “中午傅利铭约了季秋文吃饭,你帮我注意动向。” 邓迁点头:“好的。” “ygr的资料呢?” 邓迁给她递了个文件:“这是全部资料,我已经给傅先生也发了一份过去。” 季木清:“好,你先出去吧。” 邓迁低头走出办公室,没一会余笙进去报告行程安排。 对比隔壁办公室的赵怀仁,季木清的行程简直少得可怜,最多的就是内部会议,季木清听了她的汇报浑然不在乎的说道:“知道了,你把资料放桌上,我等会看。” 余笙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头一低就看到季木清发顶的漩涡,小小的一圈,余笙将资料放在桌上后见季木清没说话,浅声道:“季副总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季木清抬头,看向余笙,余笙后背对着她,心跳快了些,神经紧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