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计划的部署和操作过程,看得南霁阳直头疼。 江百里道:“臣以为即使不全也无过,涉案重臣都清晰明了,陛下只要治他们的罪即可。” 南霁阳问:“你是说让朕放了其他人?” 江百里道:“非也,重要的参案人员要重责以立威,且越快越好。其他人则需一一排查,防止有无辜之人牵扯其中,因此其他人留待日后处置也不迟。” 南霁阳道:“朕明白了,会考虑的。” 他又拿起了另外一本用黑布□□的本子,“范时毅,做得不错,第一次让你做事就完成得如此漂亮,还带回来意外收获。” “陛下过誉,臣只是误打误撞。”范时毅说的是真的,要不是当时在书房里差点被地上杂物绊了一跤,他哪会整个人趴进书架中,进而发现了其中暗格呢。 南霁阳看了一会,又抬起头来问江百里:“江爱卿,朕记得之前你是在城西的富贵赌庄抓住了一个小刺客,可有此事?” “是。”江百里道。 “赤昆也知道这个地方,甚至他知道的更详细,具体到什么日子什么时辰的几号桌这个刺客会出现……你当初究竟是如何抓到那人的?”南霁阳语调加重,震慑道。 江百里的脸色微不可查地苍白了一下,他没想到赤昆还留着这手,“禀陛下,当时臣接到一封匿名密报。一直以来都没想通这件事,原来是赤昆故意泄露!” 南霁阳久久不出声,一直看着他。 江百里感到自己后背有汗水流过,这个气氛令他觉得压迫和窒息,必须再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陛下,赤昆就是为了将我引入这个漩涡。您想想臣自从抓到那个小刺客之后的遭遇,上月更是接连失去亲侄子和一位得力部将啊!” 他伏地请罪,字字悲切,说得掏心掏肺。 南霁阳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你先退下,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他选择保留自己的怀疑,而江百里大概以后都得不到重用了。 殿中只剩下范时毅,南霁阳回过神来,“范时毅,就由你跟进此事。你也退下吧,有什么问题去找杨霈,朕累了。” 范时毅对于破风的事是一概不知,突然又被授予这样一个任务,肚子里自然有一大堆疑问。 他把所有和破风有关的机密资料誊写出一份去找杨霈,资料不多,只有几十页。两个人一起把这上面缺漏的字句补齐,整理出了大概。 “想不到陛下登基的那次蓄谋纵火是他指使的……”杨霈感叹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