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时毅帮着他爹把人拉到南霁阳面前,南霁阳只看了一眼,问道:“我记得你在风回城当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范时毅显得有些难以开口,范甫明替他说道:“陛下,臣替犬子求个情。前阵子他生了病,我就让他回来家里住几日,本来这两日就该是他的返程之期。方才我军被敌军团团围住,出去找援军的人也杳无音讯,臣情急之下用了我们家里特有的联系方式,这才让犬子能够集结人马,速来增援。” 范时毅紧接着说道:“陛下,卑职用父亲信物跑遍全城,把能调用的城防军、赤霄学府的军队、甚至皇宫内能用的所有士兵都集中来了,自知行为莽撞,但危急关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南霁阳安抚父子俩,道:“朕不怪你,反而要好好感谢你。好了,在场将士们都累了,范时毅,朕现在命你为五品将军,留下来清理赤昆的余孽,安顿好伤员,还有战死的士兵们。朕在宫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看着范时毅领命离去,南霁阳便带着大臣们还有主犯赤昆回皇宫了。对于赤昆,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问的,将他发配入狱后,立刻命人去抄了他的家,务必搞清楚是否还有其他的同谋。 范甫明因祸得福,救驾有功被南霁阳提拔为一品忠勇大将军,让他回去好好养伤。 恶战后的战场上,投降的士兵们有序地被带离,而赤霄军和元麾军则在原地休息。在战斗中赤霄军承担了大半的重担,人数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几乎以一敌十,伤亡惨重。 雨烈累极,背靠着树往地上一坐,开始发愣。原启紧随其后,坐在他身边,而景昭则直接把脑袋枕在雨烈腿上,整个人呈大字状,瘫软在地上。 雨烈刚想数落他,余光看到有个人也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他转过头去,看清那是柏竹石,柏竹石看起来只是伤重,尚不危及生命。雨烈对他点点头,而后转回来故意动了动腿,耸耸景昭的脑袋,“坐好行不行。” “不,我受伤了,坐着难受。”景昭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雨烈挺起身来查看了一下景昭的伤口,知道并无大碍,但他还是扶着景昭的上半身给他重新摆回一个舒服的姿势。 “拿你没办法。”雨烈低头亲了一口景昭的额头,然后靠回了树干。 清理战场的范时毅吩咐完紧要事项,环视一圈找到了他们的方位,走了过去。 他蹲到三个人面前,全然没了刚才身为将领的气势,“你们怎么样?伤的重吗?” 原启应该是三人里伤势最重的,他摆了摆手,“方才伤口都做了处理,也吃了止血的药。现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头有点晕,走不动了。” 范时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还好你们都无事,当时我接到父亲的消息简直心急如焚,不光担心他的安危更担心你们。他是大将军,不到最后关头不会亲自上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