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余长老之事,则是有必要一提的。 其他的,与他何干? 与他人何干? 倒悬山主手指抹过剑锋,像是要立心血誓的样子。 突兀间,眼前闯入一团珠光宝气。 不错,是一团珠光宝气。 明明也是生得俊秀好看的容貌,但是奈何七域主身上的堆砌实在太多。 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把第七域的宝库一共到了身上来。 行走之间,就只剩下金玉珠宝晃出来的一团光晕,五颜六色,斑驳耀目。 十分醒目,不用凝神去细看那人五官容貌,即知是谁。 普天之下,仅此一人。 倒悬山主觉得自己当初没认出来,也实在是不能怪他眼拙。 守山门的弟子陪着七域主一道进来,有点不好意思:“七域主说他手上有关于余长老一事的证据,于是弟子方放行的。” 再说了—— 弟子心中嘀咕。 不说事关不关余长老,把人家山主的心上人拦在门外,也不是个事啊。 余长老缓缓地笑了笑。 他因为修为全失,加之这两日被囚地牢,那股支撑他脊梁骨的精神气全跑了,看着竟有种消瘦得不似人形的味道。 这一笑之下,颇为阴森。 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弱少年,终是长成了魔道七域主。 也有了在倒悬剑山众目睽睽下,公然出手的底气。 余长老倒没什么忏悔愧疚心思。 他一面后悔,又一面颇为恨恨,咬牙切齿。 早知当初,便不该掐着仙门中人的风度,心慈手软。 到底是魔道多祸害。 也不想想就他那错乱的逻辑思维。 确实可以盖章没救了。 七域主立定后,将一本族谱扬手甩向倒悬山主: “是当初淮安镇里一户大姓的族谱,历代诸事记得清清楚楚,当然少不得当年被逼搬迁的一事。” 倒悬山主接了过来,翻阅两眼。 他将族谱抛之半空中,方便周遭执法堂弟子以神识观阅,沉声问道:“可有疑问?” 倒悬山主转头向余长老。 说来奇怪,他神容明明纹丝不动,余长老却觉得自己周身皆笼罩在冷肃秋风中,杀意不绝如缕。 就连倒悬山主的声音,也像是抵在余长老喉间的刀锋雪亮锐利: “你若想否认那位修行者不是你,大可发心血誓。” 余长老当然不敢发心血誓。 他拍自己没死在倒悬山主从魁剑下,就先嗝屁在天道雷霆中死不瞑目。 事情至此,众弟子心中有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