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他是个见过世面的六宗掌门人。 甚至连三本秘史都读过。 女装修罗场而已,大惊小怪不值得。 连正和江长星师徒情深,含泪叙述别情的江云崖,也不忘向玄和峰主处投去一个深有同感的目光。 看得江长星不住摇头:“云崖,不是我说你,天姚姑娘虽为魔道,却也是天刑一脉。你们怎能因为仙魔之分,坏人姻缘,还欢欣鼓舞?“ 江云崖张了张嘴:“不,我不是…” 我不是因为仙魔之分坏人姻缘。 我只是单纯惧怕魔尊不讲道理迁怒,来砸我半边坠青天。 饶是能言善辩如江云崖,也一时不知该从何讲起这一段爱恨纠葛。 只看得江长星再度暗暗摇头,叹息一回。 不想他们一代的晚辈,思想竟不如老一辈开明。 江长星内心充满无限斗志。 若是遇不上,也就罢了。 若是遇上,说不得要好好尽尽师长之责,教教小辈们要包容开放。 他才不是那等心胸狭小,容不得仙魔相恋的狭隘老古板! 但此事说来话长,江长星先按捺不发,转而问道,“说起来,我在坠青天的居处,你是如何安排的?” 江云崖的笑容,逐渐僵硬。 知晓内情的玄和峰主三人,笑容也逐渐僵硬。 江长星在坠青天的居处他们是知晓的。 还很熟悉。 因为那一处是坠青天最高峰,春日里能看见坠青天满山春光,夏夜里抬头,似伸手可触夜幕繁星。 用来打牌最适合不过。 玄和峰主他们也曾惴惴不安,问过江云崖是否会冒犯江长星。 江云崖大手一挥,洒脱得很:“不要紧,我师父说过,居处就是给人住的,若是因谁谁谁住过那处,便不再居住,还不如立碑供起来。” 他的歪门邪说,很有一套,忽悠得玄和峰主等人连连点头:“再说,我们在师父居处打牌,也算是念叨他老人家,给他老人家添点烟火气。” 面对着江长星和善含笑的目光,江云崖坚强装作无事发生,粉饰太平: “啊,师父你的居处,我自然是常去看看的。” 江长星十分感动。 玄和峰主等人连连点头。 江云崖道:“不过说起来是,那一处百年未曾住人,已然陈旧不堪,我回去是时候将它好生休整休整,师父先住在我这边吧。” 至少让他去把牌桌毁尸灭迹。 玄和峰主等人连连点头。 江长星听着更感动了,慨然:“何必再多费功夫?再破旧,能比得过深渊破旧吗?再说有你费神,定然是不差的。” 江云崖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强颜欢笑,继续这个死亡话题。 一路上他都是一副正气凛然江宗主的样子,每逢玄和峰主等人提起打牌,都会义正严辞地大声斥责: “峰主院长与方丈,一天到晚不思进取,只想着打牌,如何是我修行中人所为?” 听得倒悬山主有点窒息。 他怀疑自己还没见到魔王,就要硬生生被自己同伴先气晕过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