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玄和峰主也在百忙之中回头后,斥道:“我敬七域主为大乘域主,修天刑一脉,方待之以礼。但七域主越说越离谱。” 她眸光一扫:“等等七域主是不是还说是长烟是魔尊,迟笔是七杀使,镜月是破军使?” 破军害怕地抱紧自己。 让他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坠青天女弟子,安静美丽不好吗? 为什么总要瞎说大实话? 还是好恨。 都怪紫薇秘境,在自己要换正常装束的时候,遇到了被青鸾追着的引长烟。 紫微星是舒遥的,是不能怪罪的。 引长烟是个挺可爱的晚辈,是没有错的。 破军目光幽幽,转头盯住青鸾。 青鸾那么大个体型,愣是被他瞪得缩了一缩,恨不得羽翼盖脸,头埋胸脯。 眼里从来止不住的泪水,无声诠释着何为遇人不淑。 他们向高悬着卫珩日月太极的那处山脉走来时,遇到了很多同道中人。 先是一个人带着一群闹腾的玄山弟子,倘若不是有怀霜涧帮他镇压一二,可能天王保心丹已经提前透支的玄山掌门。 再是一路上和弟子凑一桌打牌乐颠颠过来,差点把紫薇秘境当成踏青的江云崖和院长两人。 也有其他六宗之中的大乘长老。 可能是怪倒悬山主确实潜心练剑,隐世不出得太久,他看一回,就仿佛对眼前自己所处的天下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就更加地沉默寡言。 有一次,倒悬山主经过深思熟虑,对引长烟提及一二:“长烟,你看等我们回去,学六道寺先人,将倒悬剑山封山如何?” 听得引长烟心惊肉跳。 倒悬剑山一旦封山,自己去哪儿出外找酒,怎么和顾迟笔她们一起写话本? 他沉思再三,用尽了一个剑修这辈子的婉转规劝道:“师父三思,六道寺的佛修修佛,可以避世礼佛,我们剑修剑意本在生死厮杀之中磨练出来,断然不可闭门造车。” 引长烟说得也是事实。 倒悬山主先略过此事,又严厉拷问他道:“我观六宗弟子近日来风气散漫,有些乌七八糟的的话本读物颇为风行,你可有染上此恶习?” 如果是玄山秘史的话… 引长烟不仅看了,他还参与了编写。 引长烟只觉得倒悬山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答,一次比一次送命。 他等不到秘境结束,现在就想将二十万灵石分倒悬山主一半,求自己师父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他心惊肉跳,反复斟酌:“呃…师父您知道,我自小消遣看的杂书很不少,师父您不明示,我也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本啊。” 倒悬山主终于满意,挥挥手放他过关。 引长烟奔向他镜月师妹,意欲倾倒满腔苦楚时,几乎是如获新生。 他迅速找到了自己拒绝倒悬剑山避世的另一大理由。 若是倒悬剑山避世,他将如何找镜月师妹喝酒?而他们两个的辛酸苦处,又该说给哪个知音听? 有卫珩在,舒遥就要轻松很多。 有妖兽躲在卫珩后面,有魔修躲在卫珩后面,有仙修也一样地躲在卫珩后面。 紫薇秘境也一片安宁祥和,再也没降下过天雷之罚。 倒是有不知真相的大乘,见他两人寸步不离,好奇询问道:“在下眼拙,从未与这位道友会面过,斗胆请问一句道友名讳。” 舒遥刚说一句“舒遥。”,卫珩就为他淡淡补上一句,“是我道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