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悄咪咪挨着孟子易一块,扒拉着那条门缝偷看。 “你在偷看什么,居然不带上我。” 她压低了嗓子一出声,孟子易顿时被吓了一跳,“靠,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婉烟撇撇嘴:“是你太专注了好吧?” “大哥和陆砚清在干嘛啊?” 孟子易连忙伸手捂住婉烟的嘴巴,“你能不能小声点。” 婉烟白他一眼,倒也乖乖的没再说话。 里面的两个男人气场迥异,站一块却格外养眼,婉烟仔细看了会,才隐隐发现陆砚清嘴角的红痕,像是被人打了。 这什么情况??? 观望许久的孟子易看到大哥出手,既觉得解气,又有点同情陆砚清。 毕竟孟其琛可是拿过跆拳道冠军的人,一拳下去,杀伤力比他强得多。 估计有了大哥的教训,陆砚清以后肯定会悠着点自己的小命,要不然到头来受伤害的又是婉烟。 婉烟看到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挺和睦的吗? 怎么现在还打起来了?而且陆砚清没还手,愣是挨了大哥两拳头。 婉烟眉心微蹙,总觉得不太对劲,脑袋正准备往里面再伸进去一点,面前的门忽然开了。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亮。 没了身前的阻隔,她和孟子易两人猝不及防地前倾,扑通一下直接摔倒在地板上。 孟其琛面无表情地扫过地上的两个人,早在他跟陆砚清谈话的时候,老二就在外面偷听了,没想到这会还多个小妹。 他什么话也没说,长腿迈开,慢条斯理地从两人身边经过。 陆砚清抿唇,上前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揉了揉她的膝盖:“摔疼了没?” 婉烟摇了摇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陆砚清嘴角的青紫。 她果然没看错,而且下手不轻。 婉烟呼吸一顿:“...我大哥打你了?” 陆砚清抱着地上的小姑娘起身,“应该的。” 面前的男人清眉黑目,眼底却干净温柔。 婉烟叹了口气,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她抬手小心翼翼翼碰了碰他嘴角的伤:“疼不疼?” 女孩柔软的指腹触到他红肿的皮肤,带着一丝凉意。 陆砚清莞尔,顺势握住她的手,摇头:“不疼。” 目睹眼前一切,孟子易略显心酸地自个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还能在这吃自己亲妹产的狗粮。 引起某单身狗的强烈不适。 - 回到住处,夜里的陆砚清变得格外温柔。 和以往不太一样,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爱怜又将她视若珍宝。 婉烟能感受得到,陆砚清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颈后每一寸皮肤,温柔缱绻。 一场酣畅淋漓的亲昵之后,婉烟早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本来还想问他,白天在健身房的时候,哥哥跟他说了什么,可惜话到嘴边便被吻回去,婉烟的意识昏昏沉沉,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后半夜,婉烟转醒,下意识去抱身边的人,摸了半天,旁边空无一人。 她反应慢半拍地睁开眼,才意识到陆砚清不在这。 - 深夜,圆月高悬,客厅里的窗户半开着,带着凉意的晚风迎面而来,不时吹动窗帘,耳边还有几声蝉鸣。 阳台边那抹颀长的身影静默许久,显得萧条又落寞,氤氲的烟雾在凉薄的月色中缭绕,若不是他指间忽明忽暗的星火,还以为是一座雕塑。 陆砚清的手边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堆满干净如雪的烟蒂。 婉烟从空荡荡的卧室出来,便看到偌大冷清的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男人挺拔的背影背对她,清冷的月光落进窗户,浅浅的勾勒出他身形的轮廓。 婉烟心口一窒,慢慢朝他走过去。 耳边传来清浅的脚步声,陆砚清抿唇,将指间的烟头快速摁灭在烟灰缸里。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缭绕干涩的烟雾里,婉烟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僵硬的脊背,轻声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陆砚清没说话,垂眸,握住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他始终忘不了,孟其琛今天在孟家对他说的那番话。 在他假死之后,婉烟曾几度自杀,最终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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