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奇之色。 胭脂应道:“宝澶姐姐和尹玉一道,随小姐出府了,眼下还没回来呢。” 正月新婚时白苏墨便吩咐过,日后府中只有“少东家”和“少夫人”,不可再唤“小姐”和“姑爷”,胭脂几人也是照做的。可自入国公府起,几人就一直唤的“小姐”,眼下虽是改口了,但总会三三两两叫混。钱誉又惯来随和,一盏茶,一句风轻云淡的“怎么习惯怎么便是,我倒觉得‘姑爷’二字更亲厚些”,一语解了燃眉之急。 钱誉有心,白苏墨却之不恭。 眼下,这苑中便又唤回了“小姐”和“姑爷”,也朗朗上口。 胭脂话落,流知微微颔首。 再隔几日小姐同姑爷便要离京往羌亚,羌亚路途遥远,民风也同苍月和燕韩有不小差异,近来齐润和她就一直在张罗姑爷和小姐出行之事。毕竟不在苍月京中,国公爷离京前也多有叮嘱,小姐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也是国公爷唯一的亲人,如今嫁到燕韩京中,去往羌亚这样的大事还需是知会国公爷一声的。 前些时候小姐便让人送信去了苍月京中。 国公爷离京前留了军中加急的门路,书信往来不必耗上一两月之久,许是国中事忙,都临到出行这几日上头,才收到国公爷的消息,大致便是,去往羌亚可矣,需自珍重之类云云。过往小姐多在府中,少有远行,远行也至多是到苏府梅老太太处,国公爷每回的叮嘱也都大同小异。 流知是见小姐阅过书信后,似是一口气从心底松了:“看来是我多心了,爷爷无旁的事。” 她跟在小姐身边时日最久,也自是最了解小姐心思。 国公爷和梅老太太这趟来燕韩京中,如何看都不像为小姐同姑爷的亲事来的,亲事定得仓促,婚礼还赶在年关,也无关乎小姐会多心,便是她心中也是将信将疑的。 国公爷的事情,府中旁人又哪里好问? 倒是燕韩京中来得这封信,虽是迟了些,却也仿佛一颗定心丸,定了小姐,也定了姑爷的心,国公爷首肯了,这一趟去羌亚有于蓝和国公府带来的几十个护卫,再加上钱府的家丁和护卫,这一行便算是安稳。钱府经商,商路上的事情更是平常,通往羌亚的一路钱家多生意往来,但凡知会,都会有人一路照顾。 这几日,流知同齐润都在筹备羌亚一行之事,这便是眼下这钱府老宅中最重要的事。 府中旁的,也只能让宝澶先帮衬着。 宝澶机灵活泼,但办事惯来利索,有些事也只能让宝澶盯着。 流知思及此处,见胭脂拆信,平燕赶紧将脑袋凑了过去,两人干脆一道好奇打量着,似是连眼珠子都没转过,深怕错过了。 流知见状,也不扰她们二人兴致,只留了句:“那晚些若是见到宝澶,就说我在寻她。” 胭脂简单应了声好,眼珠子便又转回到信上去了。 流知笑了笑,转身往苑外走去。 两人听到脚步声,才回过神来,纷纷朝流知福了福身:“流知姐姐慢走。” 流知并未回头,唇角微微勾了勾,果真,两人话音刚落,便又听平燕惊讶出声:“诶呀,是缈言要来了呀!” 流知莞尔。 她自是知晓信上提起的内容,国公爷正月里便让人将缈言从苍月接往燕韩京中来了。算来,应当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 过往在苍月京中,便是胭脂,平燕,尹玉和缈言在伺候清然苑中起居,眼下凑到一处,这清清静静的南山苑怕是又要恢复清然苑的模样,日日都有三千只鸭子了。 也恰此时,遥遥听到胭脂欢喜的声音:“呀,真是缈言!” 紧接便是两人叽叽喳喳的欢呼声,再往后,离得太远,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