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是目光交汇时,梁彬和付简书已不似早前那般戏谑和随意,他们三人都是京中世族子弟,若是输给了这组商人,姑娘,远洲子弟的组合,那京中世族子弟的脸还不被他们三人都丢尽了?日后还如何在京中行走? 这最后一场比试,便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向钱誉几人时,眼神也不似早前轻松,也不敢再小觑。 范好胜几人倒是也不怎么去关注他们三人面上表情。 等到另一头,钱誉方才继续先前的话:“晋元,这诱饵不能是你,我和范姑娘其中之一。” 苏晋元诧异:“啊?” 范好胜却似并未多少意外一般,脸上难得笑意。 钱誉果真同她想到一处去了。 苏晋元自是一脸懵,范好胜道:“若是你去,这诱饵不诱饵的,有什么区别!” 苏晋元虽然懵,但范好胜这番话他还是能想到几分,他这骑术若去做诱饵,怕是立即就被人请退场了,也对旁人没有多少助力。 若是钱誉或范好胜便不同,若是由他们做诱饵,才可以吸引看守的禁军注意,同看守的禁军周全,他和另一人就能借机得分,这样的诱饵才有意义。 况且,以钱誉和好胜的骑射,哪有这般容易被射中退场,兴许还能抽空得个几分的。 苏晋元这厢便也不添乱了。 范好胜朝钱誉道:“钱誉,我去做诱饵,一则我身型较小,也更灵活,他们不容易射中我;二则,我是个姑娘家,他们始终更忌惮些,不好对我穷追猛打;三则,我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他们再铁面无私,心中怕我记仇。所以我们三人之中,我去做诱饵作用最大。” 若是这第一条,钱誉和苏晋元还能沾边想到。 但这第二条和第三条,便让人几分哭笑不得了。 苏晋元自是不说了,钱誉都握拳轻笑。 范好胜便凌目:“我说得不对?这是规则的合理利用。” 钱誉和苏晋元纷纷颔首。 范好胜又道:“但即便如此,这群禁军也不傻,即使放水也不敢放那么长时间,所以,你们越早得分,对我们便越有利。” 言辞之间,听场外阵阵起哄声。 足见场地的设置怕是刁钻多。 苏晋元咽了口口水。 这也说明场地的布置快进入尾声了。 钱誉又道:“还有一条……” 范好胜和苏晋元都转眸看他。 这回钱誉声音压得极低。 只是钱誉一说完,苏晋元首先“噗嗤”笑出声来。 范好胜也忍不住笑意。 两人便都忍俊不禁看他。 许金祥这头不知他们三人在想什么战术,但这场比试应当紧张才是,还能笑成这幅模样,是有多少把握? 梁彬和付简书心中无底,许金祥却道:“不必受旁人影响,就按先前说得做,场上的酒壶看似有一百个,实则能得下二十余分都是不易,我们静观其变。” 梁彬和付简书都道好。 不多时,场中口哨声和掌声响起。 这便是布场完毕了。 片刻,只听一声鸣钟响。 便有小吏进屋,将几人唤到一处。稍后的场地较大,一开始便要在场地之中,两组人放一处不大合适,便要抽签决定位置。 许金祥和钱誉各从小吏手中抽了一个纸条。 范好胜打开字条,上面写了一个“甲”字,许金祥抽中的纸条上些了一个“乙”字,小吏便道:“位置已确定,请各位随指引官去场中。” 小吏身后两名指引官分别上前。 两组人跟随指引官相继出了小屋。 虽说用的还是先前第二轮比试射酒壶的场地,但应是又将第一轮的四个场地兼并了进来,否则光是这似是禁军怕是有打挤。 如此一来,比试场地便大大拓宽。 一眼望去,能见到十余处地方各有两个禁军在把手,而其余十几人,尚不知在何处隐蔽着。这样一样,与早前的猜想还有所不同。 钱誉抽到的“甲”字,甲字所在的区域上也有个沙写的“甲”字,离第一处酒壶群也近,钱誉扫过一眼,至少有十余个。 而许金祥几人所在的“乙”字区域,则是在正中间处,离各处都不近,却离各处都不远。 这抽签的地方倒都贴合每组心头所想。 许金祥想的是先行观望。 钱誉想的是先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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