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得宁国公自己首肯才是。 早晚也会择一显赫人家。 只是这京中都看遍了,似是也没见得宁国公有中意的。 白苏墨的年纪在未出阁的贵女中算大的,在未出阁又未定亲的贵女中更是找不出几个。 梅老太太的担心,太后哪会不明白? 她也听闻梅老太太将白苏墨接去了梅家,想从梅家未婚配的公子哥里择一,可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也不知是宁国公眼光太高,还是真没有合适的缘故。 太后放下茶盏,罢了。 再如何,苏墨这孩子,打小她便喜欢,也合她眼缘。 早前是耳朵听不见,眼下耳朵也恢复了,应当有段锦绣良缘。 恰逢王皇后递来折子,让她挑一出戏。 太后笑笑,皇后做主便好。 王皇后择善而从。 太后转眸,听先前吵闹的地方依稀消停了,那便是毽球也踢完了。 太后心底忽然来了兴致,唤了身后的管事妈妈上前,“去那头问问,谁胜了,哀家要赏。” 管事妈妈莞尔。 …… 毽球场那头,确实陆续散了。 比赛结束,最后是范好胜和苏晋元这组赢了比赛,得了官印二十枚。 沈怀月同容徽只输了一球。 用容徽的话说,输一球而已,算不得输。 沈怀月便问那算什么? 容徽想了想,双赢。 双赢?沈怀月不解。 容徽道,他们赢了比赛,我陪了佳人。 沈怀月愕然。 容徽笑笑:“真的,去西域不止羌亚一条路,还有北舆南部十二城。” 沈怀月微怔。 容徽转身,身后的近侍上前递擦汗的帕子给他。 容徽擦完还他,“走,回去换身衣裳。” 望着容徽背影,沈怀月果真在想,北舆南部十二城…… 还真是,理论上可行。 沈怀月难得笑笑。 …… 白苏墨正同范好胜与苏晋元一处,并未听到沈怀月和容徽二人言语。 于白苏墨而言,范好胜和苏晋元那头更需陪着些,有在内宫门遇到时的一幕,这宫中花园此处都是内湖和池塘,指不定范好胜性子一急躁就将苏晋元给扔进池塘里去了也未无可能。 结果倒也同她想得差不多,两人在一处艰难得赢得了比赛,但似是也没有培养出多少“深厚友谊”来,范好胜还是一记眼刀,吓得苏晋元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最后只得远远站在一侧。 白苏墨笑不可抑。 趁范将军早前旧部同范好胜招呼时候,白苏墨才上前,朝苏晋元道:“似是收效甚微?” 苏晋元大不赞同:“不,收效颇丰。” 白苏墨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从何得知?” 苏晋元深吸一口气,悄声道:“好胜……头一回没有做出摸刀的动作。” 诚然,白苏墨也忽然觉得:“那的确已是很大进步。” “在说我什么?” 话音刚落,范好胜已威风凛凛上前,目光不见得友好得落在苏晋元身上。 白苏墨心底偷笑。 苏晋元却讨好笑道:“我姐说,晚上邀你一道赏月!” 白苏墨和范好胜都一道莫名看他。 苏晋元轻咳两声,朝白苏墨道:“不是吗?你先前说今晚京中有中秋赏灯会……出宫之后,正好可以一面赏灯,一面赏月……” 范好胜在,苏晋元不好挤眉弄眼。 白苏墨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却还是笑道:“是啊,好胜,你难得回京一趟,可有空一道赏月?”白苏墨心中宽慰,明日就是骑射大会,范好胜的性子怎么可能静得心下同她和苏晋元一道赏月。 谁知范好胜想了想,竟然颔首:“好主意,我也许久没有去过中秋灯会了,一道去。” 苏晋元自然欢喜。 白苏墨想死的心都有了。 ****** 离宫时候,范好胜坐了国公府的马车一道。 她本是骑马来的宫外,可今日中秋灯会,街市那头定然不能过马匹和马车,他们是宫中晚宴后出来的,本就已经迟了,便也不多耽误时辰了。 范好胜便和白苏墨,苏晋元一道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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