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转头,一下子被眼前的明黄色震住了。 只见温禅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高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戴着象征帝王尊贵身份的冠冕,原本温和的脸如今也板起来,一本正经。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温禅,不是那个爱笑,也喜欢凑热闹的人,此时的他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一个帝王,有着万人之上的尊贵。 梁宴北恍惚之间,突然想起了先前在五月岛,醉酒之后的温禅一口一个“朕”,他说自己是皇帝,而他是将军,如此看来,竟成真的了。 温禅正襟危坐,这样威严的模样让梁宴北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踩过阶梯,一步一步走到龙椅旁,见他绷着脸,看似是在认真听下方的奏言,但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往站在首位的将军梁宴北看。 他的目光很隐晦,撇一离开,像是不经意的看一样,没人能发现,可梁宴北站在温禅身边,却看得一清二楚。 “臣有本奏。”位于另一排首位的官员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前些日子梁将军之子又在京城与他人大打出手,损坏他人私物,伤人无辜,致一家百姓砸了摊子,毁了生活收入,实在可恶。” 梁宴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谢昭雪的堂弟,谢昱。 温禅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看将军梁宴北了,他道,“此事朕先前已略有耳闻,据说是梁少景和同龄的玩伴玩闹才误毁了摊子,事后也予以银子赔偿了。” “梁少景在京城胡作非为已不是一天两天,此前他也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京城百姓敢怒不敢言,臣以为,此乃梁将军教子不严,若是继续放任下去,只怕酿出大祸。”谢昱不依不饶。 温禅皱眉,一下子不高兴起来,“梁少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怎么就会酿成大祸了?” 他的情绪很明显,梁宴北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放在椅靠上的手握起了拳。 将军梁宴北站出来,“陛下,先前少景在城中胡闹一事,臣回家之后已经教训过了,赔偿了损坏物,也特地赔了不是,往后臣会严厉管教少景,定不叫他再胡闹。” “梁将军每次都是这样说。”有又人道,“可谁人不知你溺爱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你也想摘下来送给儿子,如此一来,你怎么会严厉管教?” 将军闭言不答。 很快的,朝堂之上就因此事吵了起来,从梁将军溺爱儿子说到梁将军手握重权,狼子野心等等,各种揣测层出不穷,温禅越听,拳头就握得越紧,似乎崩在了爆发的边缘。 梁宴北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能体会到皇帝温禅的无能为力,他似乎很想维护梁将军,想将那些诋毁他,指责他的人统统的降罪,但他不能这样任性,因为他头上还戴着千斤重的冠冕。 他伸手,想摸摸温禅的手,松开他的拳头,但却摸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