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笑着点头,“看样子好像是这样。” “那边……”温禅觉得梁宴北的笑容有些奇怪,仔细想了一下,才发觉不对劲,“那边好像是革查府?” 梁宴北就地坐下来,“不知道烧得是那一间呢?” 火势好像非常凶猛,即使隔得远,也能看见连天的火光,温禅看了一会儿,也挨着梁宴北坐下,“是你放火烧的?” 这是温禅短暂思考下想出的答案,梁宴北神神秘秘的带他来这楼顶上,恐怕不是为了让他看着万家灯火的夜色风光,而是革查府的那片火。 梁宴北没有否认,直接点头道,“的确。” “为何?”温禅疑惑道。 难不成是梁宴北闲得厉害,于是突然奇想的放一把火玩玩? “我放火可不是为了玩乐。”仿佛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梁宴北说,“而是为了杀人。” 温禅惊讶道,“杀谁?” 进了革查府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梁宴北初来京城,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什么结仇,怎么还能跑去放火杀人了? 看温禅睁着大眼睛等回答,梁宴北反而不那么轻易的交出答案了,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殿下真想知道?” 又是趁火打劫!温禅简直要气笑了,“是你要带我出来的,你若不说,我下次就不出来了。” 梁宴北想了一下,觉得温禅的威胁十分厉害,威力堪称巨大,于是立即放弃趁火打劫的念头,道,“杀钟文亭。” 温禅愣住,就听他继续说道。 “他想杀你,我便杀他,以绝后患。” 梁宴北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平常,甚至带着柔色,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思想如此决断的人。 该报的仇就得报,该死的人就得死。 他先是用计借用皇帝的手把钟文亭送进牢中,有用最简单的方式放火杀人,完全不给他喘口气等到行刑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温禅还在思考着用什么方法杀了钟文亭,夜晚降临之后,梁宴北就替他做到了,说句不夸张的话,他现在还真想亲梁宴北一口。 温禅又朝那地方看一眼,心说如此大的火,梁宴北到底是怎么给烧起来的? “他看见我的时候很害怕。”梁宴北微微眯眼,对温禅问道,“怕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前世是他的噩梦吧。温禅在心中默默道。 其实钟文亭到底为何那么怕梁宴北,温禅也不知道答案,明明杀了他的是钟文晋,但他对梁宴北的恐惧简直令人费解。 “或许是他以前做噩梦梦到过你。”温禅随口答道。 “哦……”梁宴北若有所思,转头想问问温禅有没有梦到过他,却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被温禅堵在了嘴里。 梁宴北几乎只停顿了一瞬,便把手缠在了温禅的身上,热烈的回应。 这种情况真是太难得了,梁宴北心里琢磨着,要不以后多放加把火? 温禅原本只是想吻一下就离开,没想到梁宴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抓着人亲了好长时间,直到温禅轻轻拧了下他的耳朵,他才放开,彼时温禅的唇都有些红了。 两人在上面玩了很久,火势依旧旺盛,温禅不想再看就让梁宴北把他带了下来。 刚一落地阿福就迫不及待的迎上来,一脸委屈,“殿下,你们可算回来了!” 原本阿福是想跟马夫唠嗑,可他说的话马夫根本不接,眼睛盯着一处,跟块木头似的,他自顾自唠了一会儿,便尴尬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数着自己帽子上绣的小元宝。 温禅笑着安抚了两句,眼看着已开始宫禁,也不能在这时候回宫,就让梁宴北给他安排地方。 梁宴北带他去客栈给他开了间房,自己谁在隔壁,夜间客栈人多,加之阿福寸步不离的跟着,梁宴北就没再找到机会亲近温禅。 次日一早,又送他回了皇宫。 半晌午,日光高照,谢府内一片宁静。 钟文晋睡饱了觉,自然睁开了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床幔。 他迷茫的睁了睁眼睛,动了下腰身,一股酸软的感觉从骨子里传出来,他意识瞬间清醒,紧接着身上的痛感清晰起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