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鹿轶的一只手,把掌中的东西放他手上,“这个院牌送给你。” 那个院牌已经碎成好几瓣,很难相信是徒手捏的。 温禅点点头,“梁公子说得不错,君子动手不动口。” 梁宴北诧异的看他一眼,“???” 发觉说错,温禅又忙改口,“君子动口不动手,万事好商量。” 说完他转头看那个被鹿轶揍得鼻血横流的倒霉鬼,只见他吸吸鼻子,依旧不晋,露出半张脸。 单凭这半张脸,温禅就将人认出。 好像是何家的小少爷,何云城。 如果没记错,何云城的嫡姐是鹿轶的正妻。 “……我劝你还是住手。”温禅对鹿轶默默道。再打几拳说不定就把媳妇儿给打没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鹿轶气结,见对面人多,便好汉不吃眼前亏,把手里的碎块往地上一摔,“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完一头冲出甲五堂院。 梁宴北看着人跑走,走到温禅面前,“下次遇到这种疯子,就绕远些。” 刚才若是再来晚一步,他肯定会被拳头误伤。 温禅也是突如其来撞上这事,道,“我会注意的。” “哎这位朋友,那人都走了,你这么还不松手,你看我这衣裳,全是你的鼻血。”钟文晋抱怨的声音传来。 何云城这才慌慌张张的松开,捂着鼻子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会陪你一件新衣裳的!” 钟文晋递给他一条锦帕,“算了,你还是快去治治你的鼻子吧。” 正好他也有个理由正大光明的跟谢昭雪告假回府中。 何云城又是连声道谢,捂着鼻子匆匆离去。 没一会儿夫子就夹着书籍而来,看着外面站了一圈人,“为何还不进堂?不想念书了?” 这夫子看起来挺严厉,吓得少年们争先恐后的回堂中,梁宴北看一眼夫子,转头对温禅低声道,“我的院牌坏了,待会去重新考一张来,你等着我。” 温禅心说,原来你方才捏碎院牌为的就是这个吗? 夫子几步走来,对温禅深深作揖,“草民见过九殿下。” “夫子不必多礼。”温禅着手虚扶。 梁宴北和钟文晋同时对夫子打了声招呼,两人结伴离开,温禅则跟着夫子进了堂内。 堂内不小,桌子摆的整齐,尚未坐满。 温禅寻着空位坐下,把身上的书袋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拿出书本。 夫子看一眼堂中人,也不理会人来得齐不齐,便翻开了书本,沉声念道,“跟我一起读,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温禅身处朗朗读书声中,忽而涌起奇怪的感觉,毕竟他从没有在,一直都是在皇宫内习书。 好像那么多人一起读着,这书就没有那么枯燥乏味了。 何云城捂着鼻子,并没有寻医,而是沿着小路一直走,直到看见一方矮亭,才加快脚步走过去。 “钟大哥。”他走近,冲着亭中坐着的人低声喊道。 那人转头过来,俊朗的面上有几分与钟文晋相似,看见何云城之后微微一笑,“你来了。” “按照你说的,我方才看了李一松的脖子,并没有红色的痣。”何云城的脸上带着沉静,与方才判若两人,把手中的锦帕一递,“这是他给我东西。” 钟文亭似乎对这消息有些失望,接过锦帕细细一看,只见锦帕的右下角绣着一个“松”字,沉默无言。 过了片刻,他问道,“这是你的血?你受伤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