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温禅气上心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梁公子是嫌不够?那不如再往乔家送上聘金,一并给娶回去,想必乔姑娘乐得如此。” 这话是戳中梁宴北的心事了,他一想到乔妍词就觉得头大,此时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噢——”温禅继续道,“那就是想把玉扶楼的竹雪也一同迎进门了?你一下娶三人,就不怕被别人诟病吗?” 怎么还扯到玉扶楼了?梁宴北满目迷茫,“竹雪又是哪位?” 温禅没好气瞪他一眼,“你去玉扶楼走一趟,就知道竹雪是谁了。” 说完甩袖就要走,梁宴北莫名被冷嘲热讽了一通,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人,的扣住他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起气了?” 温禅感觉被拉住,连忙挣扎起来。 这里可不是五月岛,这是京城,处处都是熟人,若是被人看见他和梁宴北拉拉扯扯,传出去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对梁宴北来说都是极大的麻烦事。 梁宴北原本不想松手,可见他反应过大,也被吓到,便由着他的力道松开。 哪知温禅收力不及时,没稳住身形。 于是梁宴北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后踉跄几步,摔了个屁股墩儿。 没想到自己会跌倒,他坐在地上愣住。 梁宴北一回想,发现他是从自己说惋惜姜月缨之后才开始情绪大变的,想来是在生这茬的气。 虽然梁宴北还想不明白他的气为何而来,但既已找出从何而来,事情就好办了。 他走到温禅面前蹲下,直接道,“是我说错了。” 温禅盯着他持平的脸,默不作声。 “先前我说惋惜姜姑娘,确实不该。”梁宴北微微皱眉,一脸忏悔之色道,“我与姜姑娘非亲非故,也并未有半点爱慕之心,是以不应该说惋惜。” 温禅的情绪果然去得快,渐渐平复,好奇问,“不是惋惜,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她的任何遭遇都跟我没关系。”梁宴北抬手握住他的两条胳膊,轻易的给拉起来,又捡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院牌,动作轻缓的放入他的手中。 “我只关心殿下的事。”他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相当自然。 倒是温禅耳根一热,把院牌握住重新塞进袖子里,后知后觉方才有些无理取闹,呼一口热气勉强做解释,“姜月缨其人……不值得惋惜。” 她是个无情背叛温禅的狠女人,前世温禅为了保住颜面,硬是对外宣布姜皇后病逝,替他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一想到这事,他就一脸冷漠,“前世因,今世果。” 梁宴北觉得他越来越听不懂这位九殿下的话了,“什么因?什么果?” “你少哄我,你就是色迷心窍,我才不信。”温禅冲他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梁宴北悔不当初,就不该一时嘴快,夸了姜月缨。 他追上去,落后小半步跟着温禅,“我方才都是肺腑之言,绝没有半句哄你。” 温禅不理会,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弯。 那笑容像是偷吃到了糖的小孩,纯粹干净,蒙着日头洒下的一层金光。 梁宴北瞥见这个笑,双眸一弯,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哎——九殿下!”两人一前一后正走着,突然一声叫喊传来。 钟文晋欢乐的跑来,满眼期待,“如何?是不是甲五?” 温禅停住脚步,微微点头。 钟文晋笑出声,“哈哈哈,我就知道,九殿下英勇神武,果然不负众望!” 不负众望的进了甲五堂?温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不是该接一句“过奖”? 梁宴北忙出来主持正义,“殿下是发挥失常才进的,你以为都像你,长了个人身猪脑袋吗?” 要是换了别人,钟文晋早就炸毛了,可对象是梁宴北,他只好咽一口气道怒道,“……我也是发挥失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