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的思绪被打扰,没在意他的小动作,迷迷糊糊问道,“什么?” “不若咱们去看看你那被抓走的三个下属,应该能问出什么。”他直接道。 如此一提,温禅骤然想起正事来,连忙赞同,催人带他们去见阿福,把先前一直思考的问题抛之脑后。 府中的下人将两人带到一处较为偏静的住处,门外守了两个下人,一见到温禅和梁宴北,匆忙施礼。 “城主大人早前吩咐过,若是两位前来,直接进去便是。”其中一人低头恭敬的说着,顺手将大门推开一扇,将腰一躬,“请。” 这是头一次府内的下人对他们这般毕恭毕敬,温禅忍不住多看两眼。 “公子……” 正当温禅想进门时,斜上方突然传来阿福的叫声,带着满满的幽怨。 他抬头看去,就见阿福和琴棋扒在墙头上,齐齐的朝下看。 阿福一见温禅,就开始抽抽搭搭的哭,“公子,阿福冤枉啊——” 温禅指着他道,“你赶紧下来,别摔着。” 说着他走进院中,就见书画迎面上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是属下行事莽撞,给公子添麻烦了。” 阿福和琴棋也从墙头上爬下来,跟着跪在书画身边。 “小的真的没有毒杀姚二……小的不敢啊……琴棋虽然敢,但他不会……”阿福哭得厉害,不知是委屈的还是害怕的,有些语无伦次。 “属下也不敢……”琴棋默默看了阿福一眼。 梁宴北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好好说话,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们都先起来,进去再说。”温禅无意怪罪他们,见三人都没有受伤的样子,暂时松一口气。 三人之中,书画最是无辜,他为了保护阿福才被牵连抓起,所以温禅问话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回答的时候,就满怀愧疚的坐在一旁。 “我问你们,有人说亲眼看见你们去往姚二的住所,这事可是真的?” “确实不假。”阿福还在啜泣,琴棋便回答道,“我们昨夜为公子寻吃食,许是撞上了下人们的饭点,走了一段路也没看见能问路的人。” “正当我和阿福商量着要不要出府买时,迎面走来一女子,是她向我们指了个方向,说那里会有吃食。” “先前不知,去了之后无功而返,后来我和阿福才得知那便是姚二的住处,想来是那女子故意指引我们往那处去。” “那女子长什么模样?”温禅听闻,猜了个十之八九。 定然是有人故意利用前两日他们与姚严鸣起冲突一事做媒介,先杀了姚二,再嫁祸给他,如此一来,以结仇杀之的理由正合适。 琴棋认真想了一下,道,“柳眉杏眼,姿色出挑,个头中等,身着杏黄色衣裙,妆点素雅,发中仅钗一碧色白珠簪,面上并无明显特征。” 按照他的描述,温禅在脑中大概还原一下,叹道,“这样的人,大街上比比皆是。” 琴棋歉然的低下头。 温禅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到真凶,还你们清白。” 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面对温禅的打气也无甚反应。 梁宴北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慢悠悠的开口问,“你们去姚二那边时,有没有看见他?” 琴棋脑子转得快,知道他口中所指是姚严鸣,便答,“看见了,当时他正提着一坛酒往房中去,并没有瞧见我和阿福。” “为了不生事端,我们当下就离开了。” “就是说,在你们看见他时,他还好好的?”温禅问。 “看上去气色不错。” “保不准,是那坛酒出了问题。”他道。 “其实这命案很好查。”梁宴北笑眯眯道,“毒杀姚严鸣的人,显然知道姚孟平爱子心切,又在五月岛独霸一方,必然二话不说把凶手杀之泄愤。” “所以他除了栽赃嫁祸之外,基本没做掩饰。”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姚孟平行动受阻,前有百晓后有唐门,还加了城主从中插手,导致事情一拖再拖,我约莫他现在正忙着销毁罪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