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跟他反应相似,看着唐沁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知道了还不把我放了,小心我爹来了毒杀你满门!”唐沁哼声道。 “你!”气得云永旭脸红脖子粗,张口就要骂,但思及她的身份,又强忍住。 江湖皆知唐门宗主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千金宝贝,溺爱非常,姚孟平不知她身份便强行抓来,此刻顿时觉得怀里抱了个烫手山芋。 放,使不得,掉面子;不放,也不行,唐老的心头肉,万万不能动。 一时间进退两难。 于是姚孟平又将矛头指向温禅,对着他道,“你杀人的时候胆子到挺大,为何现在躲在后面不敢出来?” 温禅只一双眼睛看着他,神情镇定,却并不接话,心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梁宴北眯眼一笑,“怕是你老糊涂了,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凭什么拿人?” “怎么无凭无据?前面都说了,有人亲眼看见他的手下在昨夜鬼鬼祟祟去往我儿子的住处,今日一早我儿就惨死,分明就是他指使下的毒!”姚孟平强忍着脾气道。 “谁亲眼看见的?”梁宴北反问。 “是我女儿。”谭琼说道。 “你女儿是何人?她说的话又凭什么可信?” “够了!我是看在你们百晓门的面子上才说那么多,若是旁人,我早抓起来让他给我儿子偿命了!别说废话,快让出路来!” “这个人前几日在渡口强行插我排的队,还打伤我手臂,奈何当日我寡不敌众,只得受屈离开,如今他又对姚二公子下毒手,现各位大人都在,还请将他就地正法!”胡须李扯着大嗓门告状,在一旁煽风点火。 “胡说八道。”温禅一见他凶梁宴北,这下是真忍不了,“清天白日之下,你少血口喷人!” 他指着姚孟平道,“养不教,父之过,你教出这么个到处惹事,死有余辜的废物,不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错,怎么还有脸带着人四处找茬?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姚孟平身为阁主,在江湖地位显赫,已多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责骂,况且这些人一口一个废物的骂他儿子,当下觉得脸面全无,大怒道,“无知小儿!来人!给我捉住他!” 下人们为了邀功,动作一个比一个利索,一听命令就立即上前,个个都是身怀武功,尤其是胡须李,他早就对温禅怀恨在心。 单柯武艺并不高强,应付不来这样的长剑,微收折扇连连往后退。 此刻站在温禅身边的梁宴北身形一动,挑了个跑在最前方的胡须李,当胸便是一脚,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顿时口鼻喷血,退出数丈,晕死在一旁。 众人都发出微弱的惊呼。 枪打出头鸟的效果立竿见影,下人们见第一个人如此惨状,当即生生止住步伐,本能恐惧着不敢上前。 梁宴北朱袖一甩,笑意出唇,“奉劝诸位莫要轻举妄动,拳脚无眼,难免伤及无辜。” 姚孟平也被这行动疾速的一脚吓到,以为梁宴北是单柯的手下,惊怒的瞪向单柯,“你百晓门今日是执意要插手多管闲事?” “与百晓门无关。”梁宴北墨眸之中盛满冰冷之色,意气风发令所有人都难以轻视,“在下梁宴北,家住金陵。” 金陵梁家,威名赫赫,在场众人,无一不脸色巨变。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竟变得落针可闻。 “你是梁家人?”谭琼第一个疑问,脸上再无方才那故作温柔的笑。 “这不可能。”云永旭神色有些难看,坚定的否决,“梁家人怎么可能会来五月岛?” 梁宴北觉得好笑,“我想去哪?难道由你说了算?” “少在此处信口开河,莫不是为了护住你身后之人,你才故意谎称是梁家人?”姚孟平虽然还前作镇定,但也能看出已有慌张之色。 温禅没想到,单单一个金陵梁家,竟让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几人“冷静”下来。 “信口开河?”梁宴北莫名其妙的挑眉,“这姑娘是唐门主的千金一身份你们都信了,为何不信我?” 唐一笑忍不住笑出声,“你非江湖中人,怎可与我比?” “莫说西凉,就是光一个金陵城就有不少姓梁的人家,你这样说,莫不是在混肴视听?”姚孟平打死不信,“况且……” 他的后半句没说完,但已有不少人知道其中意思。 梁家嫡系与梁家庶系,虽然只有一字之别,但相差却巨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