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错了太多,如今只想尽力弥补,容我一次机会吧。”不可一世的狼王,此时口吻却是带着恳求,他将那喜帕摊开在掌心,轻声道,“空儿,我从前对你做过那么多……不可饶恕之事,究其根底,是我以为你对我从未有过真心,你我之间有太多误会,还有小人作祟,我被蒙蔽了心眼,才会将你为我做的一切,都视而不见,我……”封野越说越是悔恨不已,“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求你,空儿,我求你,不要不理我。” 燕思空别开了脸:“我也想求狼王,放下吧。” “不可能。”封野将喜帕贴在了心口,黑夜中,目光如炬,“你是我一生一世一心所属,这些年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是落魄还是得志,我从来、从来不能放下你。” “那又与我何干。”燕思空口中隐含怒意,“你多年来纠缠不休,丑态百出,实在令我厌烦,若传了出去,连靖远王都要被你连累遭人耻笑!” 封野心口如遭重击,痛得他几乎提不上气来,他只觉耳根发烫,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 原来被心爱之人羞辱,竟能难过至此。 他对燕思空说过多少这样的话,做过多少…… “你最是能自欺欺人、自作多情。”燕思空冷笑,“其实很多事你都没有猜错,我根本没有龙阳之好,与你那些苟且之事,皆因你是靖远王世子,后来救你、助你,也不过是想攀附你的兵权……” “你胡说!”封野厉声道,“那这个呢?你为何要带着它去赴死!”他将喜帕举到燕思空眼前。 燕思空眯起眼睛:“我便是养一条狗,日子久了,也总归有几分情义,但我对你的那点情义,通通一把火烧光了。我燕思空生而寡情薄幸,你身为堂堂一代霸主,何不给自己、给封家留点颜面。” 封野被激得眼圈通红:“燕思空,若我能忘掉你,我何至与你纠缠十年,我也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下了什么咒,从我第一眼见你,到我闭眼西归的那一天止,我都想要你,你便是我的心魔!”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不如你便除了我这个‘魔’。” 封野凄切一笑:“若要除了你,便得将我的心挖开。”他伸手探向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正是当年小小的封野送给元思空的信物。 燕思空心脏一阵抽痛。 封野将匕首举到燕思空面前,颤声道:“这是我二十年前送给你的,它是你的,你用它,把自己从我的心上剜掉,如此一来,我便再也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