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封野匆匆回来了:“怎么我去见周克的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萨仁来了?” “周克伤势如何?对你态度可恭敬?” “萨仁说什么了?刁难你了吗?” “周克是个莽夫,恐怕言语上有所冒犯,你忍他一忍,此人定有用处。” 封野沉下脸来,瞪着燕思空。 燕思空淡淡一笑:“一个少不经事的小丫头,能刁难我什么?我见她,至多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封野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胸宽广之人。” “我这个人,即可虚怀若谷,又可锱铢必较,全看我想干什么。” “是,你最是收放自如。”封野勾了勾唇角,“你将萨仁赶跑了,还打了守将的板子,不怕人背地里说你争风吃醋吗?” 燕思空低笑两声:“我是为了奉行你狼王的军令,哪管他人的闲言碎语,怎么,若你知道守将擅自放女子入营,你不罚他吗?” 封野走过来,抱住了燕思空的腰,将鼻尖顶着他的发际,轻轻嗅了嗅:“自然要罚。” “我便代你罚了。” “罚得好。”封野低下头,贴着燕思空的面颊,慢慢地磨蹭,“我知道是王将军背地里搞鬼,他定是受了叔叔的嘱托,希望以后他能在此事上安分点。” 燕思空倾身靠入封野怀里,将身体的重量全付放心地交给对方,轻声道:“你也觉得我是争风吃醋吗?” 封野掩不住唇角的笑意:“你是吗?” 燕思空但笑不语。 “究竟是不是?” “狼王智慧过人,还是自己想去罢。”燕思空想推开封野,“那周克到底如何了?” 封野反身将燕思空压在了宽大的案牍之上,低笑道:“你又想转开话头?是在戏耍我吗?” “我岂敢戏耍狼王。”燕思空勾住了封野的脖子,“狼王觉得是,便是吧。” 封野低下头,浅浅亲了他一口:“我该把魂儿从山上召回来,下次再有闲杂人等擅闯营帐,让魂儿轰她出去。” 燕思空心中直泛起甜意:“还是让魂儿好好玩儿去吧,我今日罚了守将,谅他下次也不敢了。” 封野眼中含笑,又啜了燕思空一口,大有现在就想亲热的架势。 燕思空愈发觉得气氛不对,忙抵住封野的胸膛,还要小心不碰到封野的伤口:“你做什么,伤还没好呢。” “好了。” “没好,不过创口刚刚愈合而已,你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好好调养身体。” 封野不满道:“我又不是纸做的,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叫我忍到何时?” 燕思空哭笑不得:“你身体未痊愈,岂能胡来,你是三军主帅,可不能任性。” 封野撇了撇嘴,压着燕思空不肯起来,俩人浅吻低喃,耳鬓厮磨,简直隔靴搔痒,愈发磨人了。 幸而营帐外有人通报,封野才不情愿地放开了燕思空。 侍卫送来了一些陈霂的情报,封野看过之后递给燕思空:“陈霂和梅荨郡主成亲了。” 梅荨郡主便是宁王的女儿,如今宁王虽然已逝,但宁王世子承继其衣钵,正追随陈霂攻城拔寨,他也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所以不敢将重要亲眷留在老家,因此郡主随军而行,在永州与陈霂完婚。 这谋反,便是一场巨大的赌博,宁王世子若赌输了,就是灭族,若赌赢了,他妹妹是大晟皇后,他是功勋亲王,可保世代荣华富贵。 封野皱眉道:“其后必有其他藩王响应陈霂,甚至有些府道都可能向其倒戈,陈霂的兵力会日渐强盛,倘若有一日他的兵力甚至在我之上了,那该如何?” “他一路既有响应,又有极大的损耗,想要在兵力上超过你,几年内恐怕都不成,最重要的是。”燕思空笃定道,“我们会比他先到达京师。” “是吗,可那卫戍军统帅祝兰亭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他要拥陈霂登基,我若先入京,他必有疑心。” “到时我自有办法。” 封野定定地看着燕思空:“你我能控制陈霂,对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