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抖手一划,剑势之快,百变夜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是墨肱玠都没看清他的招式,然后剑尖已经划上对方的眸子。 待百变夜叉捂着双眼,痛苦地哀嚎时,东方不败已经把剑反转了一下,剑柄递到了墨肱玠眼前。接过宝剑,墨肱玠收剑入鞘,心中若有所思,想象着他方才的那一招一式。 参悟招式和剑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墨肱玠只在脑中演练了一遍东方不败的招式,便知此招于自己而言并不合适,对方是快剑,讲究的是轻盈,翩若惊鸿,而他则是稳而重,力求气劲雄浑,剑势罡正。 只顷刻他便想通,立刻回神,对东方不败坦然说道,“惩治这种人,何需脏了东方的手,本将便可为之。” 他其实并不知道东方不败出手的真正原因,还以为是自己收拾人浪费了时间,惹得对方大为不悦,这才拿朝廷通缉的要犯出气。 想到百变夜叉书房里挂着的那些画作,墨肱玠就觉得对方真是死有余辜,东方不败没有直接出手捏死对方,已经是看在他还要走官方程序的面子上。 前案身为百变夜叉恶行累累,如今易容作安宁县司狱史,又虐杀众囚犯,不止如此,还以杀人为乐,以此作画为兴,凶残至极,罪证确凿,少不了要被示众游街,于菜市口立即问斩。 “你知道爷不爷,哥儿不哥儿,被所有人嫌弃的痛苦吗?” 百变夜叉被疼痛刺激地爬了起来,但他双目已盲,根本看不到两个人在哪里,只能估摸着面向东方不败,黯然低沉的问道。 那声音本来就难听之极,再加上他说的断断续续,亏得东方不败耳力过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他淡然道,“那与本座何干?” “呵——你应该知道的,没有小哥儿特有的花纹,只眉心一抹飘红,如此异类,怎么可能不被人嫌弃?”百变夜叉喃喃自语的,只是声音不小,在场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说着说着,他疯狂地哈哈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听闻此言,回忆了一下,并没有人对他的小哥儿身份有何怀疑,也没有人说什么其他闲言碎语,所以当然就不理解,对方的执著。 再往前此具身体的记忆,他并没有,也更无从得知,那个死去的可怜小哥儿,是否曾被人嫌弃过。或者,东方不败想到,那可是安西王,平王独子,更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谁会嫌弃,谁又敢嫌弃? 冷冷地看着百变夜叉,东方不败不悦地哼道,“那又如何?本座不是为别人的眼光过活,若有来犯者,尽管斩之罢了。” “你一介罪该万死的通缉要犯,如何能与东方比的?果真是不知所谓,狡诈万分。”墨肱玠讽刺地呵斥道,顺便伸手放出了信号。 就听得一声哨响,向天空冲去,划破云层,直接炸了开来,同时,守在司狱史宅邸外,堵着各个出口要道的墨肱玠的属下,皆仰头看去,发现是他们少将军放出的信号后,便知任务已成。 几个人面面相觑,直接破开了司狱史宅邸的大门,冲了进去,来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面前。 “你们几个,找根绳子,将人捆起来,押上带走。”墨肱玠指使着众位属下,吩咐道。 “是。”士兵们当即便找来了绳子,把百变夜叉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便拖着带走了。 墨肱玠这回做事,多想了一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