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每一个投诚反抗军的难民及分离者脑中。 「空投援助你们的是谁?是板桥当局!没有政府援助大家都会饿死!」 「你们到底在期待什么?美国人当救世主吗?别说笑了!」附和马先生的是他的助理朱先生。 他们这几人只要扯到首都防疫圈内的政治议题总是吵个没完没了。 「我问一些实际的就好…请问凭台北市内剩馀的物资建国后可以撑多久?你们可以去搜刮去抢,但如果打不出去的话究竟可以嚣张多久?蛤!?你们没答案对不对……没关係!因为不需要有答案!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吗?你们只是在虚张声势、卖弄耍宝,实际上一切都是你们与政府谈判的筹码!你们只是他妈的在寻求一个可以维持组织体面的时机适时归顺政府!到时候在反抗军里担任要角的人都可以名留青史!鸡犬升天!」 「哈哈!说的好!」北科大难民营的蒋伯伯表示认同。 听完马先生连珠炮般地说法,蔡小姐与苏小姐怒不可遏。 「听你在放屁!我们永远不可能背叛新市民!」 「不准你践踏我们崇高的理念!给我道歉!」 「干!你们只会不断跳针而已,有没有新花样啊?」一名少年嘲笑。 「闭嘴!砍人帮的死屁孩!没有我们的庇荫你们早就被灭了!」 「操你妈的贱女人!你刚刚说什么!」少年对两女怒吼。 「大家和和气气说话不行吗?冷静一点……」庄先生从中劝架。 庄先生与他读大学英文系的女儿在捡垃圾时被抓了进来,无党无派的他们父女俩谁也不帮,只求能平静地度过最后一段人生时刻。内向的庄小妹一直都坐在美国女记者身边充当即时翻译员,从没主动发表过意见。 然而在黑暗之中,建汉听到有人站起来的声音。 「干拎娘老机掰勒!有种给我再说一次!」是砍人帮的少年。 一股暴戾的气氛突然尖锐的瀰漫在这牢房之中,所有原本说话大声的人气焰都降了三分,相反的……那名少年气势汹汹。 「婊子!给我滚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他大喊。 「安静。」 那一声低沉的『安静』出口没多久,建汉就听到有人原地坐下的声音。 大家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被称为『铁头』的男子,沉默寡言的他与建汉同属刘将军的利维坦小队,虽然建汉从来没问过……但铁头应该是特种部队出身。铁头在少年仔刚被关进来闹事时就教训过他了,那一次光听过程声音就足以令人印象深刻。铁头先生是这间牢房内的最高秩序管理者。 像他这样角色的人在这条台北地下街每间牢房里差不多都有一位,而建汉的室友们或许都该庆幸跟铁头关在一起,因为铁头在发粮时只拿自己的份吃,吃完了就睡他的觉……只有在牢房里有人失控时,不多话的铁头才会出面『控制』场面,其馀时间他完全放任他的室友爱干嘛就干嘛,毫不介入。 因为铁头的存在与他的品格,这间牢房在疯狂的黑暗之中尚有文明与尊严可言。建汉他们斜对面牢房里的『话事人』每次发粮时都按他的规矩分配合成饼乾……所谓的规矩就是他与他朋友先吃饱再轮其他人吃。还有稍远一间看不见的牢房,女性被轮姦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回盪在黑暗的地下街之中,还造成可怕的连锁效应。 王建汉在利维坦做事时几乎没跟少言的铁头对过话,困在这黑暗的鬼地方后也没有,但他还记得跨年夜时铁头是为了掩护带市民逃跑的黑杰克时被抓住的;建汉当时与许多人一样忙着把子弹打光,他对当晚最后的印象是火娘子射倒一名末日教眾……那人手上的汽油弹掉在自身脚边猛然炸开……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啥也不记得了。依照事后头部的沉痛感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