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您这种强自己所难的了。” 姬成泽:“???” 他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瑾宁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僵硬,她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花瓣,转身往门口走去。 姬成泽却没出声阻止。 她觉得奇怪,回头望去,入眼的姬成泽依旧站在原地,身姿笔挺,身子骨虽然单薄纤细,身量却高,看着倒也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净俊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哀伤。 叶瑾宁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有些奇怪。 明明体贴地不让他做为难之事,为什么他反而看起来更难过了? 她尝试着问道:“您先前要跟我说的难以启齿之事,究竟是啥?” 果不其然,姬成泽被她吸引来了视线,脸上怔愣了几秒,随后露出了一抹笑容,犹如牡丹花开,雍容华贵,脸上的悲伤也跟着消失不见。 叶瑾宁咂舌,这人确定没有毛病?体贴他,不让他开口,他却难过,强迫他开口,他反而笑了? ……他的脑子不仅退化了记忆,连其他的东西也一并退化了? “叶姑娘,”他定定地看着她。 叶瑾宁回望。 “你可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太子妃?” “……啥?”叶瑾宁一愣,不敢置信道:“您想娶我?” 姬成泽颔首,“是的。” 叶瑾宁并没有半点听到别人想娶她的高兴,她不悦地沉了脸,“不嫁不嫁。” “为何?” 叶瑾宁皱了皱眉道:“您还有脸问?您难道不知道我克夫克子吗?长命的男人娶了我都得短命,更何况您了?您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想让我背负命债,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不会嫁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成泽打断。 “不会算在你身上的。” “嗯?”叶瑾宁戛然而止。 他在说啥? “哪怕跟你成亲后,我只能活三天,我也甘之如饴。” “不成不成,我不背害死您的命债。” 害死别人都是小事,她一点都不慌,就拿何容睿来说,他就是个混混,提前害死他都是在为未来会遭他毒手的姑娘讨公道了。 但姬成泽不一样,他是宴朝的太子,背负着这世间的运势,不仅如此,他身上还凝结着一股功德。 照理说他在这世上才活了十几年,哪怕前十几年天天做善事,这功德也不该如此明亮。 叶瑾宁只能猜测,他前世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害死有功德的人,她良心过不去啊! 叶瑾宁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心里头对好人坏人分得门儿清。 她想更加严肃地警告姬成泽,有心提点他两句,就听他道—— “我这东宫里所有的东西,我的殿堂、我的身份、我日后的江山,我拥有的一切,都与你共有,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属于你。” 这报酬听着很丰厚的样子。 叶瑾宁生生改了口,“也包括人吗?” 姬成泽还以为叶瑾宁说的人,指的是他,他有些愣,耳根子赫然有些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成了亲,他可不就是她的人了? “自然。” 叶瑾宁双眼一亮,抬头看向屋顶,正巧与一道视线对上。 “!!!” 顾寒脑子里轰然炸开了烟花,吓得盖上了瓦片,轻功施展,飞去了一颗黑漆漆的树上躲了起来。 恨不得消失在这世上别被任何人看见。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到包括太子殿下的人时,要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是察觉到他了吗? 所以才故意说了那些话? 他心脏跳动得厉害,冷漠的脸上抑制不住地升起了一股灼热的温度,耳根子粉嫩通红。 就差头顶没冒热气。 完全忘了他是怎么带来的叶瑾宁,又对她干了多么恶劣的事。 脑子里无限循环叶瑾宁问的那句话—— 也包括人吗? 包括人吗? 括人吗? 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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