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问你这个看上去很可笑很多管闲事的问题。” “我不想大家闹得那么难看,但现在看来不坦白不行,真的,景清让,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你到哪里去。” “我当然是更希望你说出与我心里所想的否定答案,这样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有联系,再也不要有瓜葛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发觉景清让慢慢收拢的神色,也没有发现他原本弯着的唇线逐渐绷直。 更没发现他眼眸中的波澜。 “景清让,我希望你看在景咸的面子上,认真回答我一次。” “你对巧克力过敏吗?”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她半分,即使现在他直起了身,目光也丝毫没有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偏移。 他在很认真地打量她,像是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言柚这个人给观察个透彻。 半分钟后,他说。 “我从来没对巧克力过敏过。” - 言柚离开后,景清让走出了这片乌黑无光的区域。 他随便找了间空的包厢坐了进去,任凭黑暗再次将他吞没。 他闭上眼,无声地抽掉了两根烟,才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蹦迪的音乐很明显,众人的兴奋疯狂与这时候的他格格不入。 电话那头的人跑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能接电话的地方。 “喂?阿让?” “嗯,是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景清让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殷奕诀打死都不信这人只是来寒暄近况的。 “是啊。”他哂笑了声:“帮我查点东西?” “你说。” “我想知道当年收留我的人是谁,要知道他们家的现状,知道这几年发生过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我都要。” “这有什么难的,回头你把还记得的信息都告诉我就行。”殷奕诀爽朗地笑:“难得你景清让有事来求我,看来当你爹的这段时间我要多褥点你的羊毛才行。” “随便。”景清让轻嗤了声。 同一时间,回到ktv包厢里的言柚,心情愈发地差。 他怎么会不对巧克力过敏呢? 他应该对巧克力过敏才是对的啊! 可……景清让没必要骗她。 大家都对对方相看两生厌,能尽早摆脱一定会尽早摆脱,他没有理由拿这种小事欺骗她。 也就是说,他不是。 就像冯女士和阚琳玥说的,大概世上真发生了如此凑巧的事情,说不定他手腕上的伤是别的经历留下的,耳骨上的耳洞也只是年少轻狂叛逆期时去打的。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到他能成长成现在这番模样,所以谁都不会去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说句难听的,她把人家看得那么重,说不定人家就真的只把她当做一个过客。 一个乏燥无趣生活里的调剂品。 从来没有把她放在过心上。 也没有想要去记得她的意思。 言柚憋不住,端起了今晚的的第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五彩斑斓,带着果味清香。 她没忍住又拿了一杯。 仰起头喝酒时,下颌线扬起拉长,又是一杯落肚。 直到她伸手去拿第三杯,有人按住了她的手,温和地劝她:“再喝下去,不到聚会结束你就要醉成一摊泥了。” 言柚睁眼看他,浓眉大眼,样貌很眼熟很眼熟。 “你是那个……方淮?”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睁大了看他。 “我是方淮。”他将她手中的酒换成带气泡的苏打汽水:“以后别看着好看就乱喝酒,这种酒度数很高,一不小心就醉了。” “……” 言柚脑子不太清醒地,伸手接过方淮递给她的苏打汽水,喝了一口。 桃子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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