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想学吗?” 两个人都乖乖点头。 裴建英在旁边看着也乐了,他笑了笑,对着裴云招手:“小妹过来,我教你。” 裴云便哒哒哒地跑了过去,乖巧地跟着裴建英学。 裴闯眼里似乎多了点笑意,说:“那你过来跟我学吧。”说着,他走了几步走到不远处,蹲下往地上插了一根树枝,手里捏着一根草绳看了过来。 一时间,薛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裴闯见状便往后退了两步,把草绳放在了木棍旁边,看过来的眼眸深深。 薛绒咽了下口水,心里那句要不我就不学了到底没有说出来。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就上前蹲在了裴闯旁边。 “先这样绕一下。”裴闯手上也拿了根草绳做示范。 薛绒也跟着绕了一下。 裴闯又缠了一下,薛绒也试着去做。但似乎是第一次做总是得不到关键的要领,再对上裴闯的眼神,她一时更紧张了。 她抿了抿唇,又尝试了一次,还是不成。正丧气着,裴闯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草绳,绕了一下道:“是这样,这次看清了吗?” 裴闯体温略高,手指也是热的,相碰之间带起一阵颤粟。薛绒给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眨眨眼,缩回了手。 裴闯耐心地又问了一次,薛绒便点点头。 他松开了手,顿了顿道:“那你来试一下?” 薛绒:“......”我说我还没学会还来得及吗? 裴闯静默片刻,眼里似乎带了些笑意:“多学几次就学会了。” 薛绒立马再次乖乖地点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薛绒终于自己能打出个像样的绳套。她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感觉没那么紧张了。 裴闯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薛绒笑了笑:“没有啊。” 裴闯抿了抿唇,似乎也没有戳破小姑娘心思的打算。 山上很大,少年和小孩又都正是年轻活泼的年纪。没一会儿,他们便都跑得没影儿了。 薛绒和裴闯并肩而行,笑道:“今天麻烦裴干部了。” 裴闯摇摇头,缓声道:“没事。”他顿了顿,仿若不经意间问道:“我们过几天会过来看这边套子的情况,你要来吗?” 薛绒微笑着回道:“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等有时间再说吧。” 这句话听起来其实相当客套,基本上是暂时搁置不理的意思了。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归来时看到好友裴建勇的那天。听到开门声音的他双眼通红,眼睛里面带着血丝,可能是好久没有刮胡子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绝望。 当看到他时,裴建勇努力弯了弯嘴角,但最后还是没能撑起来一个笑。他最后只能道:“你回来了啊。” 他走的时候,好友还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样。没想到回来时他竟然成了这副样子,他当时还觉得无法理解。现在却能明白些许其中意味。 不过,薛绒和当初那个女人很不一样。她身上总是生机勃勃的、透着一种活得通透的劲儿。他之前想着等一等,再等一等。小姑娘还太小,要耐心地等她长大。 可是现在,他等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的闲言碎语有时候能逼走一个人,能在无形中杀人性命。这样对他对她都不好。毕竟伟大的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他在军/队这么多年,学习到最多的便是干干脆脆地去做,不要犹豫。 现在他也不想再犹豫下去了。 薛绒如果觉得自己还小,不着急这些事,他就等她长大。 薛绒要是对他没有感情,他就一点一点地填满她的生活。 裴闯做出了决定,便干脆地问道:“你真以为我只是来找你下套子?” 他顿了顿,哑着嗓子道:“其实我只是想把你约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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