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豪言,大臣们总不会触她霉头,自是顺着她附和。因谢漪就在殿上,大臣们也少不得贺她,有此子侄,后继有人。 刘藻时时竖着耳朵,等的就是这一句,立马便望过去,笑道“卿家好教养。” 谢漪依礼称陛下过誉。 言罢抬头,恰好与谢漪对视,刘藻极为隐晦的眨眼,与她弯了弯唇角。谢漪莞尔,连眼中都染上了薄薄的笑意。 刘藻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知怎么又想起昨夜那道奏疏上的字迹。清雅温润,翩然若神人。又想到谢相在她怀中时,微微喘息的模样。她顿时耳尖一红,恐漏出破绽,不敢继续看谢漪了。 接下去,大臣们又议到旁的事上,刘藻仔细听着。半月一回大朝,但凡能在朝上提出的事,必然是关乎民生根本的大事。她不走神,专注地听,专注地思考。 待一事议过,刘藻腾出空来,方不经意般望向谢漪。谢漪已不在看她了。这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哪有丞相一直盯着皇帝看的。可刘藻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她心中很是惋惜,方才谢相莞尔一笑,很好看,可惜她胡思乱想,以致心虚,没能多看一会儿。 她这样想着,眼中便不由带着了小小的懊恼,嘴角也紧紧地抿起。有一大臣出列,刘藻转开目光,望向那人,没看到谢漪眼中深深的笑意。 待散朝,已近午时。 李闻缓步朝宫外去,宗正卿急匆匆地赶上他,左右张望了两眼。 他这模样,一看便知是有事相商。李闻止步,与他道“君何以行色匆匆?” 宗正卿见无人留意他们,便笑道“公可听朝上陛下如何夸赞谢文?” 李闻一听,笑意便敛了去。宗正卿还未留意,津津喜道“因谢文,陛下今日对丞相都是笑颜相对。” 李闻不语,想的却是陛下生了好几日气,差不多是该消气了,这几日也不见谢相着急,恐怕只是二人间的小闷气,并不大要紧的。 “少年英雄,何人不爱?我看,此番恐能有些眉目。”宗正卿笑呵呵道。 李闻一听也觉有理,他这些时日,时时在想,都是女子,怎地生了情,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倒忘了陛下终归还是得大婚的。 他面上一喜,正欲附和,忽想到,怕是没那么容易。陛下方才殿上,还打量了谢相好几眼。他看到宗正卿笑容满面,当即满心愁苦,偏生这些话又是说不得的,胸口顿觉十分憋闷,叹道“陛下的心思,你我为人臣,如何看得透。” 宗正卿不赞同“公素看重陛下婚事,虽屡受挫,仍不气馁,今有了眉目,怎地反说起丧气话来。” 李闻与他说不通,用一种“你知道些什么”的目光,责备地看了宗正卿一眼,先行告辞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