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跟木桐杉说过任何一句话。 我们原本精心套好如果荷娜生气该如何应对的办法,意外的没派上用场。 「嘿……还好没事!」当时我偷偷叹了口气。 然后荷娜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一次,都没有。 手机没接,网路不回,音讯全无。听说待满月的外商公司都还是有去上班,但似乎闭口跟任何人谈论有关男朋友的事情。 「放心这很正常啦!等到她气消就没事了!」这是木桐杉乐观的看法。 不过荷娜没有来探病对他造成的影响,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话变少了,吃得多了。 不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整天唯一会有笑容的时段,是早上用手机看nba例行赛的时间。我们对此束手无策,既不好意思去把荷娜找来,除了天天送体育杂志来之外感觉也没有其他办法。 房门打开,我们所有人全都抬头。 是罗慕筠,她的目光看了我们几个人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脸上。 「找到你了!走吧!」 「走?去那里?」我看着她,心跳加速。 「不管去那里,你快走吧!」张枫在旁一说。 「没错!拜託你快走快走!」木桐杉也笑了。 - 公馆,星巴克。 焦糖玛奇朵,香草拿铁。 靠窗的座位,我注意到四周不时投放的窥视眼神……我能理解,毕竟我的女伴实在是太耀眼了。与罗慕筠这样约出去的面对面,这还是第一次。 在等待对方先开口前,我们一个捧着咖啡杯感受温度,一个没加任何东西却拿着搅拌棒在拿铁里转呀转的。 最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 「我……有跟你讲过海蕾娜跟我是怎么相遇的吗?」 「没说过细节。」我回答。 罗慕筠垂下眼神,热拿铁的腾腾白烟在我俩之间环绕。 「她突然出现…在我们教堂祈祷,我们一开始也不熟,当然我有注意到她,所有人都有注意到她。她后来很常来祈祷,有一次我在准备弥撒司琴,她默默坐在我旁边听我弹了好几首歌,然后说我弹得很好。」 听到这里,我想起与海蕾娜在青田街的初遇。她说我照片拍得很好。 「那天我弹得是光盐版本的天主经,她说她没听过这种版本的,然后问了很多问题。她的中文说得很可爱,有京腔,人也很亲切……很让我喜欢。」 笑了笑,罗继续说:「我们聊了一下弥撒天主经的曲风,后来她跟我换了位子,弹了很多种不一样版本的天主经。那些都是我听都没听过的,不只弹,她还会跟着唱,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拉丁语、希腊语、俄语……最后居然还有阿拉米语版本的……从那天开始,只要她有来教堂,我们总会聊天。她分享她去过很多国家、很多地方遇到的事,我则是透过对谈会话让她中文讲得更好。」 说到这边,罗的笑容淡了下来。 「她常常在台北各地跑来跑去,说是在找很重要的东西。她语气里虽然多有保留,但我知道她在找人,很重要的人。去年十二月,她很高兴的说她找到了,但必须回德国一趟,说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 我回想起当时……海蕾娜在铁观音茶节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只有那封信与十字架、只剩那封信与十字架。 罗接着说:「但之后她好久好久都没再出现了。后来…大概两个月前吧……她带着她的朋友重新来到教堂,那时我才知道她逃家了。她有在教堂住了几天,后来她那个朋友替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她还是会来我们教堂,只不过行踪变得很不稳定;但花在祈祷的时间则更多了,看得出有很困扰的事情追着她跑。」 语毕,罗又喝了口拿铁。 我的焦糖玛奇朵已经快要喝完了。 一阵沉默。 「为什么夏火不愿意见海蕾娜呢?」 「我也想知道。」 这问题…从我知道他俩关係之后,就自己也思索过许多许多次了。 罗慕筠皱起眉头。 「火哥还没回台湾喔……」我转着咖啡杯。 「我知道,他出国之前,海蕾娜有去找他谈过了。但情况好像不太好……」说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