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股力道,任妃妃膝盖直接跪到了地上,还好两只手掌及时撑住,才没摔得更惨烈。 “嘶——” 两膝上的剧痛让任妃妃眉头紧紧皱起,咬牙忍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一下撞得有点狠,连带着腿上的伤也跟着一起产生了强烈的痛感。 “没事没事没事——”任妃妃嘴里嘟囔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勉强试着扶墙站了起来。 揉揉膝盖,又缓了一下的任妃妃慢慢迈脚,一步步挪到楼梯边,再扶着栏杆缓慢地向楼上走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隐在暗处的赫连羽才走了出来。 他的指尖狠狠掐在拳心,有些地方已经渗出血迹。 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伸手去扶。 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摔倒在地,就算冲出去了,也没可能阻止。 一步错就步步错,他不能再继续再放纵自己的软弱了。 体味到了刚才那些无法掌握的情绪,赫连羽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这一次可以,下一次呢?他是不是永远为这个女人心生动摇,永远让自己走在这根钢索上晃个不停,等待着不知何时溺死在这诱人毒药之中? 他应该想个办法,如果自己不行,就找个人帮帮他。 在客厅站了良久,赫连羽慢慢摸出电话。 “罗文吗?睡了?不用起来,拿笔纸出来记一下我要说的事。” 听到那头悉悉索索的声音,赫连羽将电话放在桌上,摸出一根香烟衔在嘴中。 打火机“咔”一声点亮,火光靠近他俊美面庞,情绪落寞。 吸饱一口憋了数秒,慢慢几缕青烟从唇鼻逸出,带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羽少,您可以说了。”电话那头发出细小的声音。 赫连羽拿起电话贴在耳间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又找了一句。 “给我订下午两点。” 罗文犹豫地写下时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羽少,真要约吗?您已经很久没和那位联系了。” “嗯,照我说的做。” 赫连羽挂了电话,将打火机在手里盘玩了数下揣进口袋,这才向楼上走去。 …… 或许是因为心头大石落定,这一夜任妃妃睡得还算香甜,如果不是腿伤还在隐隐发痛,她还要多赖床一会儿。 想床换衣服时,看到膝盖上红肿的两处,任妃妃皱了皱眉头。 趿着拖鞋,任妃妃拉开房门走到隔壁,丝毫没有犹豫地拉开了赫连羽的房门。 “小太太。”正在房中收拾的仆佣看到她,赶紧立身打了个招呼。 “嗯,收拾呢。” 任妃妃看了眼床上,被褥凌乱,看来仆佣刚刚是准备撤掉床单被套去清洗。 一边说着,任妃妃一边走向放药的柜子,熟门熟路地取出一瓶跌打药出来。 坐到椅上正准备给膝盖上药,任妃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将目光又转到仆佣正在清理的床上。 “拆去洗?”任妃妃问道。 仆佣一边翻出被芯,一边笑着回头,“睡了一夜,得换新的了。” 赫连羽的是习惯是睡过的床就得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