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万分唏嘘同情,而没给他半点放松的时间,傅敏还在咄咄逼人。 反正不管怎样,过了今日都是名声尽毁,她索性直接跟白亦陵针锋相对:“你身为指挥使,说人一派胡言也要有证据。就算是琥珀去过侯府吧,但她自去找有妇之夫偷情,我根本也是蒙在鼓里。你一定要把这事推在我的身上,才应该被问一句,是何居心?” 白亦陵气的几乎哆嗦:“你问我是何居心?你买通别人给我下毒,还反过来问我是何居心?” 这句话他忍了太久,陡然一嗓子喊出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傅敏顿时愣住了,盛铎按住白亦陵的肩膀,低声道:“遐光,你身体还没恢复……” 白亦陵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质问傅敏道:“你既然这么想我死,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我求你生我了吗,你以为我想被你生出来吗?你们干什么不一开始就掐死我,免得让我看见你门现在的丑态!” 他的眼眶红了,谢泰飞忍不住上前两步,冲着白亦陵伸手道:“你——” 白亦陵用手捂住脸,用力抹了一把,放下手的时候,已经冷静些许。 他充满讽刺地说道:“你们知道吗?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过去在暗卫所的时候,有人叫我野种,我都会告诉他们,我不是野种,我有家,有父亲母亲,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接我——我都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他最后一句话猛地提起声音,傅敏直向后躲,白亦陵一把抓住谢泰飞,将他扯到自己面前来,谢泰飞下意识地伸手格挡,以为他要动手。 白亦陵却只是拽着他,冷声说道:“可是现在面对着你们,要叫一声爹娘,我觉得恶心,我办不到!” 谢泰飞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心中震动不已,他不由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那些误会……” 白亦陵冷笑一声,轻飘飘地说道:“不是,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你们对我跟对两个弟弟,根本就不一样,你们说一样,是你们在骗人。” 他一把甩开谢泰飞,又指着傅敏:“我真的很害怕看见你们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不想恨你们,但是我忍不住!好,你抵赖是吧,说琥珀不是出于你的授意是吧?那我问你,你现在敢不敢把自己袖子暗袋里的那盒口脂拿出来,让太医查验!” 傅敏大惊失色,向后退了两步,连声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上哪有口脂!” 白亦陵有点头晕,手扶住旁边的椅背,道:“有没有,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不用那么麻烦。”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扶住了。 白亦陵还以为是盛铎,然而当那个含着痛楚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沉响起时,他才猛地意识到不对。 谢玺稳稳地扶着他,声音中有很浓重的鼻音:“大哥,对不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