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方溯不拘小节也看不下去了,拿止杀把纱帐都挑下去了。 身边的人看得心惊,小心翼翼道:“不若,再让那边做一个来?” 方溯阴阴测测道:“现在?那今晚呢?” 月明那张床已经被她永绝后患地扔了,连同她自己那张。 “不如侯爷先……到驿馆将就一晚?” 方溯冷冷道:“简直荒唐。” 她看着那喜气洋洋的鸳鸯戏水,觉得自己现在脑内都是水。 采办的人看着方溯的脸色,生怕她下一刻就说拖出去祭旗。 月明看见搬进自己房内的床也愣了半天,犹豫了会,道:“不如,先将就一晚?” 方溯按着月明的肩膀,对采办的人道:“知道这是谁吗?” 采办的人老实回答:“是侯爷之徒,西长史府军长史,月明大人。” “很好,很好,你还知道这是本候的徒弟,不是本候的外室,”方溯微笑道:“明日本候要是再看见这样的床。”她以一个笑容做结束。 “就砍了属下祭旗。”采办道,谙熟方溯性情,“侯爷放心,明日绝对不会。” 方溯扬手让他下去。 “天晚了。”月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我们回去?” “嗯。” 幸好天晚了,方溯看不见她的脸有多红。 方溯进房看见按了按眉心,道:“知道的是本候与自己的小徒弟促膝长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候要对你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我这样平平姿色,师傅看不上眼。”月明道。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 “师傅,我……” 方溯短促地笑了一下,道:“姿色平平?” 月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方溯道:“改日你给本候找一个你眼中的倾城绝色来。” 月明道:“那侯爷对着镜子就可见了。” 方溯朝她笑了一下。 月明立刻把视线转到书上去了。 “睡吧。” 方溯不知道拿了什么,把烛火打灭了。 方溯脱衣服脱的很自然,很自若。 月明根本不需要听什么暧昧的簌簌声,她看得一清二楚。 “过来睡觉。” 月明僵硬地走过去,躺到她身边。 方溯摸了她腰一下。 月明猛地起身,道:“师傅,你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方溯诧异道:“那么大反应作甚?本候又不强抢民女。” “怎么?受伤了连衣服自己都脱不了,要本候帮你?” 月明捂紧了衣服,道:“我可以自己来,不劳烦师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