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贺青发觉上官槐禄眼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气就问, 上官槐禄摇头。 “哪里不舒服,胸口疼吗?你手这样冷,还是先泡一泡热水……” “我累了,不想沐浴。” “嗯。也好,免得再着了风。”贺青由着上官槐禄任性,泡热水和睡在自己怀里相较,贺青也比较喜欢后者。侍奉上官槐更衣,梳发,最后抱着被子,把被子烘热,为他铺床。 “你不在,被子都是冷的……”上官槐禄自己都没发觉,他这语气近乎撒娇。 “你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贺青帮他掖好被角,低头在上官槐禄额头上亲了一下。 上官槐禄温柔的楼主贺青的脖颈,试探的去吻他的嘴唇。一瞬间,贺青脑子里炸开无数朵礼花。 “别闹,我,我今天喝的有点多。”贺青拉开上官槐禄的手臂,压在枕头两侧。今天光是挡六部官员的敬酒,贺青就喝了少说二斤酒。 上官槐禄看着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脸颊绯红,眼神却带了几分哀伤。 “到底怎么了?”贺青看他这样子就心疼。 “你不要我了吗?”上官槐禄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贺青叹了口气,俯身抱住上官槐禄,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可我更不想为难你,咱们在不同的礼教教养下长大,我愿意等,哪怕是等一辈子。” “我卖了银甲换了好酒,你却没来喝。”上官槐禄的声音委屈极了。 “那你愿意穿我送你的护甲吗?”贺青满怀期待地问。对于武将来说,护甲是最接近自己生命的东西,无论在哪个国家,护甲都是由最亲近的人准备的。 “那你能不要离开我吗?至少在我死之前,不要离开我身边,我不会再耽误你太久的……”泪水不争气的在上官槐禄眼眶里打转。 “你在胡说什么,我把你照顾的不好吗,怎么还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贺青皱眉。 “行吗?不离开……”上官槐禄有些急切的问。 “我绝不离开你。” “那……你能不娶别人吗?” 贺青不解地看着上官槐禄,自己没有要娶什么人呀。 “我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你了,可你要娶别人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什么……”上官槐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青翻身吻住。 “再说一遍。”贺青死死压住他,生怕一放松上官槐禄就又跑了。 “你要娶别人,我也不强求。”上官槐禄道。 “谁要听这个,前面那半句。” “我喜欢你。”不待上官槐禄说完,贺青再次低头吻他。 “我更喜欢你,可我每次要接近你,你就一万种理由把我推开。” “我那一万种理由只是想掩盖自己的心悸,你以为你压得住我?是我每一次都不想挣脱,却又不得不想出那些蹩脚的借口拒绝。” 上官槐禄说着将手腕从贺青手里抽出,贺青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刚刚他甚至感觉自己抓到的不是人的手腕,而是一缕烟尘,上官槐禄微微一笑,另一只手也从贺青掌握中逃出。 “你……” 上官槐禄如鱼一般从贺青身下游出去,坐到床沿上,贺青不由自主伸手去抱他,竟抱了个空,眼前一片月色的烟雾m.cOojX.cOM